爷爷放下狠话,他有时做事儿是真的绝。
绝情的绝,想我之前和东子关系情同兄弟,现在是完全闹掰了。
村长和二叔公来调停,又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
我待了一会儿待不下去了,离开灵堂去外面透透气。
半靠在墙角,我无聊地望着天上飞过的鸟群,突然耳边听到一阵似有似无的低语。
你…这样…这样,明白吗……我…想……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好像是阿强的声音,在与人对话其中还提到了我。
我悄悄地望过去,发现阿强鬼鬼祟祟地躲在高高的草丛里,而那个和他说话的人……是阿梅!
阿强是背对着我的,但阿梅的位置可以看到我这边的一切。
就在这时,阿梅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知道自己被她发现了,于是干脆光明正大的走过去,还喊了一声:“阿强。”
谁知阿强转过身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然后急匆匆地跑了。
“喂!”
我喊都喊不住。
今天的阿梅似乎和夜晚的不太一样了,她不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眼睛里露出一丝少有的清明,但我并不觉得她是清醒了,因为她从头到尾一直盯着我看,接着怪笑,发出“咯咯咯咯”地怪笑。
“别笑了。”我皱着眉说,笑得我不禁头皮发麻。
阿梅不听我的,她依然在笑。
我本想出来透透气,结果被搞得更加郁闷,但我能拿一个疯子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于是我转身就走。
可阿梅跟着我,她跟着我笑,她用最高兴地表情,说最狠的话。
她说,你死定了,还得意的递给我一样东西。
“一定要打开看噢。”
“老东西回来又怎么样,你终归是要死的…他救不了你。”
阿梅的语气格外温柔,我听出她话中有话。
走到拐角处,我打开阿梅塞给我的信纸,漆黑的封面看起来像是邀请帖之类的,还挺奢华,边角全都镶了金箔,握在手里很厚重,很有分量,正面还用红字写着。
婚书!
一般婚书都是红纸黑字,代表着喜庆,这封婚书却是黑纸红字。
更让我诧异的是,我把婚书打开,上面居然写着我的名字。
夫造:莫岐,生于一九八零年七月十五日……
赶紧接着往下看,妻造:陆倩倩,生于一九八零年七月十五日……媒人:莫一闻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完全愣住了。
怎么婚书上面的男方是我,而媒人是爷爷,那这个叫陆倩倩的女人又是谁?
我根本不认识一个叫陆倩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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