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内容除了问候,还写了外间的民俗风景,再就是附上了一首词,内容不是很长,且是以女子的口吻所写,连素来对自己极其挑剔的朱祐樘都不认为有人会拿这封信做什么文章。
“老伴,你是看过信才这么说的,是吧?”
朱祐樘笑着问道。
覃吉有些惭愧:“我本不该看的,毕竟是太子与人通信,但我发现信被人打开,且有翻折过的痕迹,自然要为太子先审核一番,看看是否有必要交到太子手上。还请太子恕罪则个。”
“不怪你。”
朱祐樘挥了挥手,体谅地道,“设身处地,若我处在你的位置,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先打开看过。你这是在帮我挡灾,我岂能好坏不分呢?”
覃吉依然低下了头,心怀愧疚。
不管怎么样,他的确是私拆了信件,这种行为属于是对太子的大不敬,不过也的确是情有可原,关心则乱嘛。
要是这封信的内容对太子有极大地妨害,他看过后就有机会提前进行阻断,避免有人往太子身上扣屎盆子。
朱祐樘道:“这信,很平素啊。”
覃吉道:“是啊,只是写了一些家常琐事,稀松寻常得紧。若是有人非要认为其中隐藏有什么暗语,那也未免太过牵强附会,倒是那首词,写得相当不错。”
朱祐樘笑道:“的确很好。老伴,你见识多,知道这首词出自何处吗?”
“不知。”
覃吉回答得很干脆,“奴婢年老体弱,记忆力大幅衰退,对诗词文章也不熟悉,并不知其出处。”
“写得真好……这首词水准极高,但此前从未曾听先生们提及过,照理说这样的词,不该被埋没才是。”
朱祐樘自然不会想到,这首词来自于未来。
他只会觉得,写信这位姑娘抄了别人一首词,来表达其心境。
“还有……这首词表述的内容,孤园海棠,与我现在的处境何其相似?简直写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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