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见李孜省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在琢磨利害得失,不由道:“李侍郎,若事真如来瞻所言,且还由您报上去,让陛下打消易储的念头,那您对太子可谓恩同再造啊。”
李孜省道:“话不能乱说。”
沈禄道:“在下一心相助李侍郎,才会如此直言。换作他人,岂敢胡言乱语?”
李孜省嘀咕道:“我的职责乃是奉皇命预测灾异等事。就算我将泰山地动报上去,陛下最后打消易储的计划,只怕太子也未必会觉得我有出手相帮过。”
张峦听到这里,突然望了张延龄一眼,心里慨叹,我儿神奇啊,连李孜省的这层顾虑他都提前预想到了?
或者说,我儿背后那是一位绝世高人?
张峦道:“李侍郎,您看情理是否如此,若小女能入选太子妃,将来由小女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那太子不就知道……一切都是李侍郎背后运筹帷幄?”
“哦?”
李孜省脸上露出笑意。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你个老小子,为了帮女儿选上太子妃,竟能说出如此打动我的言语。
高啊。
沈禄道:“就算李侍郎在太子选妃之事上相帮,可那么多候选者,且入选者还要经过太子最后的遴选,怎确保就是内侄女选上呢?”
张峦道:“在下是这么想的,或可由李侍郎暗中牵线,使之以书信往来,对太子泄露隐情。而这封信,又是以小女的名义所写……或许……可以……嗯嗯……”
说到后来,连张峦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竟结结巴巴起来。
李孜省却瞬间明白什么,笑着道:“你这是想让令嫒与太子暗通款曲?如今太子势单力薄,若有人暗中相助,他或许还真的会倾心。来瞻,你的心思不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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