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见过张峦,出门后立即去见李孜省。
毕竟已是丙子日,李孜省对宁夏地震是否会真的发生颇为彷徨,这才让沈禄去试探张峦的口风。
通政使司衙门。
李孜省听了沈禄的转述,略微沉吟,便一脸平静地问道:“听你这么一说,你那妻舅倒是挺讲原则的……这是否意味着他的方法真实可靠,华夏大地为恶数千年的痘疮让他就此一次性给根除了?”
“未必!或是我那内兄的妄语!”
沈禄否认完,又赶紧替张峦说话:“在下也劝过,可他不听,什么病牛的脓包液种在人的胳膊上,以在下看来,这治病手法一听就很不靠谱,还是不要推广为宜。”
李孜省叹道:“已到这时候,再叫停也晚了。”
“唉!”
沈禄重重叹了口气。
显然在沈禄眼中,不相信自己的大舅子真有本事能防治痘疮,即便先前有些成绩,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早晚要出事。
李孜省感慨道:“他根本就没渠道获悉宫里的情形,就能确切说出当下形势,这预测宁夏地震也不像是空穴来风……哦对了,他到底是怎么推算出来的,你问清楚没有?”
沈禄摇头道:“他似乎对于星相等事也不擅长。”
李孜省道:“推算灾异等事可不能全靠天象变化,如果上天能把所有的事都用斗转星移的变化说清楚,那一切灾祸就有迹可循,实际上大多数灾祸预警都是事后牵强附会,就算那些自诩有大神通的方士之言,也多不可信。”
沈禄一听,心里在想,你这是在拆自己的台吗?
“符箓方面,他有什么建树吗?”李孜省又问。
沈禄想了想,还是老实摇头。
对他而言,能不能保住张峦已是其次,首先不能让自己牵连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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