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闻言皱眉:“国子学虽然有宿舍,但听说只提供给率性堂的学生,我初来乍到,估计只能被分入初级班或中级班,没资格分配宿舍,所以平常我还是要回家来住的。
“若家里只有两间屋,请问我这个一家之主住哪儿?况且作为国子监生,要是我平常读书写字都没个地方,成何体统?最后,咱这次起码要在京城住三年,不是一天两天……妇道人家就别瞎掺和了。”
就在夫妻俩争论时,张鹤龄和张延龄坐在院子中间的古井边瞎玩,一个主动去收拾家当的都没有,反倒是张玗跟汤氏在房里忙个不停。
“哥。”
小妹张怡走了过来,瞪大眼睛望着两个偷懒的兄长。
张鹤龄笑着招招手:“过来坐,娘她们干活就行,咱们先喘口气……咋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呢?”
“就知道吃!”
金氏此时正好跟张峦说完,听到张鹤龄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几步过来,一把拎在大儿子耳朵上,揪着就往房间里走,“进去把自己的床铺好,收拾不出来,晚上没地方给你睡。”
张峦在背后笑着道:“对,对,赶紧去收拾,别偷奸耍滑,顺带帮你弟弟也拾掇好。赶明儿我去找木匠和泥瓦匠过来,把院子好生整饬一番,顺带再打造一些家具……延龄,出来跟为父一道送客。”
张家两兄弟完全是两种待遇。
张延龄觉得自己是占了年岁小的便宜,反正自己虚岁才十一,身子骨单薄,看上去就没多少力气。
再加上自己如今是家里的智囊,老父亲似乎也有意让他在人前好好表现,至于干活什么的……只需交给脑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张鹤龄干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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