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张峦心头一松,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淡然处之。
他倒不介意事情被自己言中,在他看来,只要孙友不来找他麻烦就行。
孙友又道:“幸好来瞻兄提醒,我孙家及早抽身,不然此时必定焦头烂额……虽然如今官府说只要将先前售出的粮食补上就行,但这几天本地粮价上涨五成有余,先前卖得越多,如今回购的话,亏空就越大,以我孙家的家底,怎能补得上缺额呢?”
张峦摇头叹道:“朝廷的事谁说得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孙友感激涕零,一把抓住张峦的手,猛烈摇晃:“来瞻兄,先前我对您还多有误解,实在是怠慢了!这不,孙某人今日特地带了薄礼前来赔罪,另外又备了礼物,已着人送至贵府上。”
“客气了,客气了。”
张峦闻言眉开眼笑。
也不说拒绝,自家坐吃山空,早已入不敷出,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捞取好处,张峦分得清面子和真正的利益孰轻孰重。
人在庙中坐,财从天上来,大好事啊!
张峦甚至情不自禁琢磨一番,这银子他娘的到底是咋来的?
真就是大风刮来的么?
不应该啊!
孙友先说了一番感激之言,随后又诚恳道:“先前两家有些误会,小儿他……福薄,无缘纳贵千金入门……要不这样吧,来瞻兄您看看,先前的婚约咱仍旧履行如何?这次我孙府重新下聘,一定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
张峦一听,觉得这个提议很靠谱。
之前他认为自己攀附孙家,人家压根儿就看不起自己,自己也没必要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现在却是孙家求着自己把女儿嫁过去,面子给得足足的,再说就算自己带着家人进了京城,真就会有什么达官显贵娶自己的女儿?
就在张峦想进一步跟孙友商谈时,一旁的张延龄发话了:“爹,天命不可违!你看孙大哥刚跟姐分开,身体立马就有了起色,谁说相师的话就没几分道理呢?再者泼出去的水,不好往回收啊,不然外人会笑话的!”
“无知稚子,你懂什么?”
张峦板起脸教训儿子。
张延龄听了在背后狠狠怼了老父亲一下。
张峦就算心里再不爽,却突然记起是这个小儿子给自己带来今天的改变,当然不能真的驳回儿子的意见。
毕竟儿子才是自己真正的财神爷。
张峦苦笑着对孙友道:“此事嘛,回头再议。有些事确实不可勉强。正如我儿所言,贤侄之病怎敢说一定就是在下的功劳?也可能是因为……他与小女的命格相冲,分手后病情才逐渐好转,我不想害了贤侄。”
旁边孙伯坚急忙道:“晚辈并不在意,只求与张家重结秦晋之好。”
张延龄笑了笑,心说你是舍不得娇滴滴的美人儿吧?
不好意思,我姐姐再好,也不是你孙伯坚能高攀的,那可是大明未来的皇后,且是华夏历史上唯一一个坚持一夫一妻的贤明帝王的妻子,你小子就算再优秀,也是只癞蛤蟆,只能说家境不错人长得也不错的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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