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这话是不是真心实意我不知道。
毕竟人心隔肚皮。
但我不傻。
我是缺钱还债,但如果真闹得很凶,解决不了,我肯定不会冒险。
程老师给了我一个电话和地址。
“你要有时间,明天就可以过去,到地方直接打电话就行,海平会来接你。”
“报酬你直接跟他谈。”
我看了下地址,是临市,要过去估计得两个多小时。
“不然程老师您现在打声招呼,我今晚收拾下就赶过去,周一还得上课。”
程老师愣了一下,随即拍着我肩头夸了一句。
“许仙同学,你还挺爱学习,以后肯定有出息。”
老实说,我其实真不爱学习。
一直以来努力学,很大原因是害怕辜负了我妈和师父的期望。
程老师联系好后,我便以再晚寝室楼该锁门的理由,提前离席。
我走的时候,牛队长还拉着三个校领导骂骂咧咧,上教育课。
三个校领导有没有深刻认识到错误、反省我不知道。
反正每一个都陪着笑、跟三孙子似的。
回到出租屋,刚拉开门,一股狐骚味熏得我一步又退了出去。
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等缓过来,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进去一看。
桌子上一大坨狐狸粑粑、地上一滩尿渍清晰可见。
“我去,臭狐狸你还真敢拉屎拉尿!?”
“下次碰到,老子非得把你脑袋按马桶里!”
骂完,还是得强忍着收拾残局。
最后我是真跑去厕所吐了。
太臭了。
至于狐九妹是以人的样子,脱了裤子撅着腚在我桌子上拉屎。
还是变回狐狸。
我是一点也不好奇,只是考虑要不要回头也弄个探头。
把臭狐狸随地大小便的证据拍下来。
言归正传。
带齐家伙事,我赶去车站买了车票,连夜过去。
到地方已经夜间三点多。
程老师的小舅子何海平,老早就在车站等着接我。
一看他胡子拉碴、双眼通红、一脸倦态。
明摆着最近因为凶宅一事,寝食难安。
“小师父,这次全靠你了,只要能解决这事,多少钱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凑。”
“还没办事,钱先不谈,你老实跟我说那房子卖人之前是不是就有问题?”
“或者那栋楼修建时候死过人出过怪事?”
虽说到了这地步何海平撒谎的可能性不大,但不代表一点没有。
问一问不会错,顺带也能知道更多情况。
方便对症下药。
面对我锐利的眼神,何海平没有任何迟疑,摇头否认时眼泪都跟着出来了。
“卖房子这事吧它是有些门道,但那房子从我手里卖出去之前,真没死过人。”
“出事后我也打听了,那栋楼、整个小区施工期间也都没出过事。”
何海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焦急激动的语气。
完全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还真是风水出问题了?”
“现在能带我过去看看?”
“这…小师父你大老远过来,还这么晚了,不然先休息明天再看,我不着急。”
嘴上说不着急,其实他一直在搓着手。
人情世故啊。
估计之前请来看事的那些,何海平也是当大爷伺候着。
可惜事情没解决,还越闹越大。
“没事,我周一得上课。”
有了台阶,心急如焚的何海平自然没在推辞。
开车直接带我去了楼盘。
新小区,住户不多,又是深夜,总有些死气沉沉。
一抬头周围全是几十层高的楼房,楼间距又窄。
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来到小区最后面。
何海平停下来,神色又惊恐、又无奈的抬手指着正前方一栋楼。
“出事的房子,就在这栋楼六层。”
我点点头,抬头仔细看了看眼前这栋楼。
一眼看上去除了因为楼盖的高、有种压迫感之外。
并没有给我不舒服的感觉。
更别提阴森森三个字了。
随后我拿出罗盘,仔细看了这栋楼的方位、朝向。
修房建楼,朝向方位讲究个四凶、四吉。
这栋楼坐北朝南、属坎宅,没什么问题。
甚至可以说,修建的时候应该是专门请人看过。
我又看连接这栋楼的几条路。
主路平坦开阔、小路蜿蜒迂回。
都很考究,并未冲煞。
风水没问题,修建楼房时也没出过人命、闹过怪事。
这就有些奇了怪。
难道是买房的那家人,有谁做了杀人害命的事?
冤魂索命?
仔细一想,我立马否决了这猜测。
如果是冤魂索命,闹出人命的应该是房主一家,而非后面看事的巫婆神汉。
“小师父,是不是看出问题所在了?有办法解决?”
一直守在旁边不敢言语的何海平,见我收起罗盘,忙小心翼翼试探着追问。
“风水没问题。”
何海平神色暗淡了下去。
可能有人觉得奇怪,既然到地方了。
直接提剑上楼不就行了?
我只能说已经死了一个、疯了一个。
害人的脏东西,现在看来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我可没有殷森的道行,没弄清楚之前,提剑冲上去,弄不好等会我得从楼上跳下来。
“你也别着急绝望,一开始怎么闹鬼的你清楚吧?给我说说。”
“弄清楚怎么回事,总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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