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入中井一共是二十七步,从中井入中门是二十八步,从中门入天井是四十二步,从天井入厅堂,是五十四步,这大理石花岗岩上沉重皮靴踩出来的整齐声音,可是将屋檐门廊上的燕子麻雀都震的飞了去了,气势,汹汹袭来,莫说是这些酒囊饭袋,便是中央大佬,见了这等地方豪强,风骨如此,也不得不叹服一声。
若是当年,没有将此獠剿灭,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多少幕僚参谋,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四个字:尾大不掉。
只是,这尾大不掉可还没有成气候,到如今,也只是小打小闹,放在朝廷眼中,也确实如此,兵不过一万,战将不过数百,能拉出来遛遛的货色多半都是淘汰的二手货,如何有资本混迹?不过却也不可小觑,观人看脸三分,气势占了六分。
精神气,才是让国人振作的根本。
此次国内来人,随行是有国际观察员随行的,说话做事,都不是那么随心所欲,不过也是如此,来了一个少将两个大校,姿态已经是不错了,还有一人十分低调地穿着便装,竟然是王英明,此人倒是有趣,缩在一角玩着的俄罗斯方块,边上两个洋毛子眼珠子盯着,手中的照相机似乎都不带停当的。
咔嚓咔嚓,便是从张贲带着马克一众三十余人入了厅堂,两边的人一字排开站的整整齐齐,倒都是中山学生装的打扮似乎,眉目之间也是硬朗无比,却也不说话,站在那里,就是铁塔的身量,后头的记者却也着急,几个环球时报和时代周刊的外派记者更是等不及了,一个劲地往前头蹿。
……
友好会晤,和平谈话,展望未来,共同进步……
一番屁话说完,等人散了干净,拿钱的拿钱,走人的走人,闲着没事花销的外国记者则是去了风花雪月的地方折腾一番,倒也发扬了一下面察民情的精神。
赌场进进出出,三大赌场倒是为他们开了绿灯,只管说是玩玩而已,什么筹码十万百万,那都是自带奉送的。
却之不恭受之有愧的话说了一通,开车的司机也捞了大一万的红包,钱财……无非如此。
卷包会一般地卖资源,另一头的鲍有祥便是不会做人,才到了被排挤的地步。
任何时候,不能超过底线。
那些联合国派来的传说中的人权观察员这会子也是焉了,菜市口的人头还挂着,枪毙什么的根本不惧你来打我,这世界便是只要握着大杀器,你没有人权那也是有人权。你没有大杀器,你再怎么民主上台,说你,你就,不也
所以,家中有粮心中不慌。手头有钱事不忙。腰间有枪,谁怕流氓?
一溜烟儿的防空炮,建议的防控体系,莫说是耀武扬威,你便是真来空袭,谁还怕了你不成?
越是如此,那洋鬼子也是缩卵,越是怕了。世道就是这样。
“这帮子人,总算是送了出去。”
马克说完话,又道:“也不知道看到这些动静,那黑水公司的加雷.杰克逊,会不会气的吐血。”
“他大可以去悬赏我的脑袋,反正也不差那几千万美金就是了。”
这话说的,倒是大气了一些。
想来当天被阿桑奇剥了个干净的黑水公司丢人丢到家了吧。
索性将黑水公司这个恶名彻底地抛了干净,什么伊拉克杀战俘,什么屠杀平民,没有的事儿,那不是我干的
于是用了那个不为人知的名声,就跟打游戏换了个马甲继续上就是了。
加雷.杰克逊今年流年不利,占卜师必然是没给他算好时运,在东南亚和“虎贲节堂”争雄,虽然出处压制占着上风,可是一招声东击西,一招黑虎掏心,可算是打在死穴上,整个是万劫不复,二十一亿美金的高额损失,便是让美国政府来埋单,也吃不消这样的消耗吧。
只是一个民间组织,偏僻军阀而已,犯不着这样费力吧。
可越是如此,才越是让人心惊肉跳,这个世界上生猛的人竟然是越来越多了么?
“维基解密,倒是一个好东西。你说当年美国佬费心费力要搞老毛子和朝廷,要不是闹的一拍两散,这个阿桑奇,又怎么会反过来咬大老美一口?”
马克叼着一根雪茄,如是问道。
张贲笑道:“反骨仔到哪儿都只要一个借口罢了,这种人,本就没什么底线,无非就是价码不合意,索性就鱼死网破好了,公之于众,反倒是安全的多,至少,这个世界上最庞大的战争机器,可都是巴不得这个狗咋种不能死呢。死了,那就是黄泥巴掉在美国政府的裤裆里,那不是屎也是屎了”
“说的也是。”
两人这般说着不找边际的话,前头过来做法事的道士过来告了个话:“当家的,城里来了几个戴着长帽子的阿拉伯大款,说是要在这里盖座清真寺,师傅不懂外国话,让我来问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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