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谷外,就要分别了,阿茹娜骑到了张浩天的身边,凝视着他道:“王爷,你就放心去吧,玛木山谷有我和大萨满,一切都会安排好的。”
自从第一夜的抵死缠绵后,阿茹娜知道他身体没有完全复原,与他欢爱的次数就减少了,但是,对他却倍加温柔体贴,甚至让张浩天想不起她当初倔强刚烈的样子,听着她叮嘱自己,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身体。”
阿茹娜“嗯”了一声,回过头对自己身后的索梅高娃道:“索梅高娃,你有什么给王爷说的吗?”
索梅高娃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张浩天,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听着阿茹娜问自己,赶紧道:“没有,我没什么没王爷说的。”
阿茹娜与她交好,当然知道她的性格,便微微一笑,对张浩天道:“王爷,这一次你回来,不管博特格其部的人是否答应派来来援,你都该给索梅高娃一个名份了。”
索梅高娃对自己情深意重,愿意生死相随,张浩天心中岂有不知道的,但现在不愿多思索这些事,就点了点头,然后一夹马背,就纵身而出,哈日瑙海带着二十名塔塔罗部战士连忙紧紧相随。
一路疾驰,两个小时之后,便到了木伦,孟和已经等着了,他熟悉外面的地形,这一趟自然要跟着前去。
从木伦出发,折而向西南方向前行,穿过布尔干,一天后到达乌兰巴托,但张浩天一行人并没有进入乌兰巴托市区,而是向北绕行,餐风露宿,星夜兼程,到达了温都尔汗,这也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只是现在也是草枯地黄了。
张浩天最初的打算本来出了木伦,租车前往乔巴山,这样战士们用不着长时间骑马这么辛苦,但临行前乌恩其告诉他,博特格其部居住在乔巴山区域的北侧,那里山丘连绵,并不通车,马匹仍然是唯一的交通工具。
虽然不走公路,但温都尔汗草原极是平坦,只要辨别方向可以走捷路,而孟和是来过这些地方的,便由他引路。
当奔驰了一阵之后,见到了一座高山,孟和便一指道:“王爷,这山叫亚桑山,向西十公里,就是当年中国的副主席林彪坠机的地方了。”
对于中国的古代史与现代史张浩天都甚是熟悉,听到孟和提起,忍不住向亚桑山之西望了一眼,然后长叹道:“林彪二十五岁就成为军团长,是当时红军中最年轻的高级将领。指挥过中国内战时期的一、二、三、四次反围剿。抗战时期首战平型关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解放战争期间只带十几万人去东北,然后仅用了三年时间便将部队发展到一百万多人。在全国五大战区当中东北首先解放,随后百万大军挥师南下参加了平津战役一直打到海南岛,解放了半个中国,可以用‘战功赫赫’来形容,国外评价中国只有两个半军事家,第一个就是林彪、另一个是刘伯承、半个是栗裕,后来成为毛主席的接班人,可惜阴谋作乱,后来不得不仓遑逃跑,最后飞机失事,坠落异乡。”
孟和笑了笑道:“其实在蒙古国里对这事说法很多,王爷,中国对于林彪飞机失事有解释没有?”
张浩天点头道:“有,官方是说林彪向苏联边境叛逃,结果到了温都尔汗燃油耗尽,被迫降落时出了事,不过民间说是周总理让军队用导弹打下来的。”
孟和摇头道:“这两种说法都不对,林彪坠机的时候,我刚被大萨满派出来采购物资,当时这事蒙古报纸上的说法很多,不过有几个事实和中国有些不同,那就是林彪的二五六专机其实是飞到了苏联边境的,但不知为什么又折回来了,然后在温都尔汗神秘的坠毁,而当时飞机上还有三吨燃油,把坠毁的现场烧了一大片,报纸上登过照片的。”
张浩天道:“难道真是周总理命令导弹部队打下来的?”
孟和又一摇头道:“也不可能,当时中国的雷达根本不可能监控到林彪的飞机,最先进的导弹也没有这么远的射程,忽然掉在温都尔汗,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不过我记得当时有报道说机上的黑匣子被苏联人拿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公布,看来这是一个历史的迷团了。”
张浩天沉默了好一阵,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历史之上,有太多的迷团无法解开,我只希望,千百年之后,不会有人来追寻塔塔罗部人消亡之迷。”
听到张浩天的话,孟和的脸上顿时黯然起来,因为他明白,塔塔罗部的确到了存亡断绝的关头,在蒙古,有太多的部落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甚至名字都没有留下一个,曾经辉煌无双的塔塔罗部,真的也要湮灭无踪吗。
静默中疾行,便见到了一条清澈宽阔,流量急湍的大河,正是克鲁伦河。
这克鲁伦河发源于蒙古人民共和国的肯特山东麓,由乌兰恩格尔西端进人中国境内,直至东北的黑龙江,据孟和说,只要顺着克鲁河,就能够到达乔巴山区域了。
天色渐晚,克鲁伦河已经快到冰封期,没有蒙古包,是无法在河畔入睡的,大家在沿途见到了一排木屋,却是一群渔民的居所,借宿了一晚后,继续起程,到了正午,就见到群山起伏,已经进入了乔巴山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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