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梅高娃立刻点头道:“当然知道,我小时候还常常去喂‘尼斯格巴日’哩,它吃的食物与睡的地方都比别的马好,别的战马只能喝部落里的人用过的水,只有它天天有清水喝,部落的人都知道它是塔塔罗王才能够骑的,总拿好东西喂它,不过它年纪变大,脾气也大了,我再也不敢去靠近,王爷,‘尼斯格巴日’喂的东西不同,我去叫人送来。另外马棚里也要铺软和一些。”
张浩天拍了拍“尼斯格巴日”,一摇头道:“不用,越娇贵的马就越没有用,‘尼斯格巴日’是一匹好马,但是不能把它庞坏了,否则它无法适应恶劣的环境,从今日开始,别的战马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喝的水也是一样,马棚也不用再铺,假如它的生存能力连普通的马都比不过,就算是速度快些,也没有什么用处。”
说着这话,他却想到自己,他从小就是在恶劣的环境里生存打拼,这样的环境也磨砺出了自己坚强的性格,一生中可说是受益非浅,他越喜欢“尼斯格巴日”,就越不能让它变成一匹娇贵的,只能精心饲养的宠物马,它的使命是跟着自己冲锋陷阵,在各种不同的环境下适应生存。
回到了蒙古包里,那两名专门伺候他饮食的中年妇女已经端来了食物,除了牛羊肉与奶酪,居然还有一盘煮鸡蛋,在此时的塔塔罗部来说,已经算是丰盛了。
由于张浩天曾经有只需要一盘菜与一碗肉的吩咐,索梅高娃怕他责备,赶紧解释道:“王爷,这些菜都是大萨满吩咐厨房为你准备的,说你现在非常需要营养,还说这是为了大局。”
张浩天明白,乌恩其虽然有着很浓的贵族作风,但无疑是一个对自己家族忠心耿耿的人,自己一意要亲自出去冒险抢亲,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塔塔罗部绝后,把餐食尽量的弄得营养一些,对于补充他的消耗当然是大有好处。
想到这些,他果然没有让索梅高娃把多余的菜撒走,见到她垂手立在自己身边,知道她一定也没有吃饭,便挥了挥手道:“索梅高娃,你来和我一起吃吧。”
索梅高娃闻言,赶紧道:“不,王爷,我还是你的女仆,按规矩是不能和你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你别担心,厨房已经给我留好了,等伺候你吃完饭,我就去吃。”
张浩天沉声道:“我既然是塔塔罗王,我的话就是规矩,快坐下来陪我一起吃,这些东西,你更需要。”
索梅高娃听着他语气严厉起来,不敢违拗,答应了一声,就坐了下来,但身子却微微侧着,并不坐正,显然还是守着仆人的规矩。
吃完饭,张浩天并不闲着,就又跟着索梅高娃学起蒙古语来,而且尽量用蒙语和她对话,说得不对的地方,就由索梅高娃纠正。
张浩天被摔了整整一下午,虽然疼痛,但一直还能够坚持,然而,这肌肉损伤是越到后面感觉越不适,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连举手都有些困难了,不敢掉以轻心,知道乌恩其那里必定有跌打损伤药,就吩咐索梅高娃去取。
索梅高娃也觉察到他的动作有些不对了,赶紧答应着匆匆而去,没过多久,重新回来,手里面却拿着一个白瓷瓶,说里面是虎骨麝香酒,乌恩其泡了很多年,活血散淤是非常有特效的。
张浩天趴在了地铺上,脱去了全身的衣物,让索梅高娃给自己擦抹药酒,当在灯光下看到张浩天身上青一团紫一块的样子,索梅高娃顿时潸潸的流下泪来,一边给他擦酒,一边询问他自己推揉时的轻重。
当将张浩天有淤伤的地方都擦抹搓揉过了,索梅高娃轻轻的给他盖上了毛毯,然而,并不来陪他一起睡,而是出了帐,很久都没有回来。
张浩天知道,自己这样子也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来延续塔塔罗的王族后代,不知索梅高娃去干什么,一时间实在太疲倦,就渐渐的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他刚一睁眼,就见到索梅高娃坐在自己的旁边,不过眼睛红红的,脸上大有倦意,似乎是一夜未睡,便道:“索梅高娃,你怎么了,昨晚没有睡觉吗?”
索梅高娃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关切的道:“王爷,你醒了,身子还疼不疼?”
张浩天感觉了一下,比昨晚睡觉前略好些了,便点了点头。
索梅高娃见状,顿时笑了起来道:“看来大萨满给的药酒真的挺有用的,王爷,我再给你擦擦。”
张浩天当然也想让淤伤快些好,便点了点头,脱去了内衣裤,趴在了铺上,而索梅高娃就拿起了装药酒的小白瓷瓶,给他在肩背腰部及大腿上擦抹推拿。
做好这一切之后,索梅高娃服侍着张浩天穿好内衣,就在张浩天要披上外袍之时,索梅高娃让他等等,自己却捧来了一堆东西给他捆在肩部与腰部,张浩天看了看,却见是用牛皮做的护肩与护腰,边缘处用绸布裹着,上面还绣着精美的花纹,顿时明白过来,望着索梅高娃道:“昨晚你一夜没睡,是不是就做这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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