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其摇了摇头道:“沙漠里的确还有四个地方有水源,可是这几个地方都没有屏障,很容易被敌人围剿,只能暂时居住,最多不能超过一周就要换地方。”
张浩天道:“能不能将其它地方的水源运到这里来?”
乌恩其又一摇头道:“最近的水源地离这里也有六十公里,在沙漠里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是到草原上去,不出一个月,我们就会被围住,敌人比我们强大太多,根本无法硬拼。”
张浩天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道:“我们的确是要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了。”
乌恩其道:“我这就出去安排人给嘎尔迪与伊勒德带信,让他们赶快回来参加新塔塔罗王的登位大典。”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了出去,此时天色暗了下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不时可见各个蒙古包都升起了炊烟,张浩天路过时瞧了瞧,他们用的燃料是煤,便问乌恩其道:“乌恩其大叔,这些煤是不是和圣陵禁区外面的人换来的?”
乌恩其点头道:“不错,我们抢来了牛羊,除了自己吃之外,还要去换一些必需物品,包括马枪与子弹,都是换来的。不过现在政府对我们里面的武器运输封锁得很紧,越来越不好搞了。总之形势对我们是越来越不利。”
张浩天道:“阿尔敦愣他们有没有遵守和政府的协定,他们真的只有马枪与手枪吗?”
乌恩其道:“当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分析,政府为什么要划这么一块土地给我们四大王族,我想护陵绝不是他们的真正意图。”
张浩天听着他的口气,瞬间就想到了,冷冷一笑道:“蒙古虽然是共和国了,但在圣祖的光辉之下,四大王族始终是蒙古百姓心中最崇敬的人,对他们有着很大的号召力,而现在的蒙古政府并没有什么能力,人口持续减少,经济落后,国际上也没有什么地位,百姓的生活已经比不上内蒙古了,肯定是会有怨言,所以政府一定怕四大王族的人利用在百姓中的影响力趁机复辟,或者成立新的反对党,所以把我们放进这里面自相残杀,削弱我们的势力,对不对?”
乌恩其虽然见着张浩天外表彪悍威猛,大有乃父之风,但他深知要带领塔塔罗部走出目前的劣境,光靠英勇是不行的,听着张浩天的分析一针见血,显然智力不弱,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欣喜之色,点头道:“是的,政府必然是这样打算,当年哈丹昭日格王爷没有进来之时,就经常给政府提意见,只怕早已经遭到了他们的忌恨,我甚至怀疑……”
张浩天见他说这着这话停顿下来,立刻道:“你是不是怀疑我父亲的死,与政府有关?”
乌恩其点了点头道:“塔塔罗部一直受着汉文化的影响,忽必烈祖更是建立了大元王朝,在我们塔塔罗部人的心里,中国与蒙古是一体而生,不能分割的,哈丹昭日格王爷曾经三次向政府递交过重归中国,中蒙相融,取消边界之隔,让国家更强大,人民更富裕的提案,而且这也得到了一些羡慕内蒙古目前状况的百姓支持,当然会让国家领导层的人害怕,在没进来之前,他们就经常和阿尔敦愣接触,而进入圣陵禁区之后,还给了阿尔敦愣一个另外三个王族没有的特权。”
张浩天道:“是什么特权?”
乌恩其道:“阿尔敦愣有一个可以造马枪与手枪的兵工厂,那就是政府特批的,当初哈丹昭日格王爷只所以聚集全部落的力量,日夜赶工,花了三年的时间建筑巴达托塔城,就是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想加强防御,谁知……谁知巴颜那木日这个畜牲会叛变打开城门。”
张浩天咬了咬牙道:“巴颜那木日现在在什么地方?”
乌恩其道:“在巴达托塔城,也就是现在的阿木尔城里,我也想除掉这个叛徒,可是他得到了阿尔敦愣的封赏,戒备得非常严,我们的几次刺杀行动都失败了。”
张浩天“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但是,心中已经宣布了这巴颜那木日的生命终结。
眼看着到了大帐,但乌恩其却没有让张浩天进去,而是带着他走进了离大帐最近的一个蒙古包,却见里面铺着颜色鲜艳的地毯,帐内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品,显得非常的华丽,无疑是从各处抢来的战利品,而在蒙古包里,还坐着一个穿绿色绸缎蒙古袍的女人,容貌不错,皮肤相较起别的蒙古女人来还算白皙,看年纪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
张浩天正在想这个青年女子是不是乌恩其的孙女,那青年女子已经走了过来,很殷勤的扶着了乌恩其。
乌恩其这时向青年女子一指道:“她叫赛罕,是我的第六个老婆,照顾得我很好,现在我都不爱到别的老婆那里去了,所以把离大帐最近的蒙古包给了她,现在你回来了,这个蒙古包当然要给你,等吃了晚饭,我就让她搬出去。”
张浩天看了看二十几岁的赛罕,又瞧了瞧满脸皱纹,身材枯瘦,年纪在七十岁以上的乌恩其,心中知道这是蒙古旧有的等级观念形成的,暗暗一叹,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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