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吃了这一巴掌,就笑嘻嘻的出去了,并且将门关上。
见到罗莎儿神色有异,张浩天便道:“莎莎,这家伙刚满十八岁,还嫩得很,你别听他乱说。”
谁知罗莎儿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他没有见过静茹与玉梅姐她们,我比起她们来,简直是丑小鸭。”
说实话,从容貌而言,罗莎儿虽然称得上漂亮,但比起他的几个女人是颇有些不如的,但是,经过了柯云路的特别训练,做了这么多年的名模儿,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特气质,绝对是一个能够吸引男人的美女,当下他立刻笑道:“莎莎,你怎么说这种话,我看你走t台的时候就像是一个高贵冷艳的公主,那种自信那里去了?”
罗莎儿低声道:“走t台的时候,我会幻想,幻想自己是一个高傲的公主,可是,我无法永远都生活在那种幻想之中。”
面对罗莎儿孤独忧郁的神态,张浩天心中一叹,便道:“莎莎,这次回中国后,你慢慢和那个副省长断了吧,去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罗莎儿缓缓摇了摇头,道:“没有必要,他虽然年纪大些,也有自己的老婆与家族,但对我很好,几乎是百依百顺,听说过段时间他很有可能还要升迁,这条路,我是不会断了的,对我自己,对你,都有好处。”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又注视到了张浩天的脸上,道:“真正的好男人到现在为止,我只遇见一个,而且也和他拥有过一夜的记忆,那已经足够了,天哥,我们之间其实心里都是很明白的,我爱你,并不会比玉梅姐她们浅半分,但是,我只能做你的妹妹,这就是缘分,不过能够永远把我们的兄妹之缘保持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浩天岂有不明白罗莎儿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的,只是一直在回避,听着她主动说出来,心里反而坦然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出了自己的一只右手。
瞧着张浩天那只粗糙而宽大的手,罗莎儿没有犹豫,而是将自己纤长的手掌交到了他的手中。
张浩天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莎莎,你好好听着,你永远是我的妹妹,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你愿意过什么样的生活,也没有人能够勉强你,你明白吗?”
罗莎儿被他刚劲有力的手握着,心潮澎湃,眼圈儿一红,脸颊之上已经有泪珠儿滴落下来,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抬头望着张浩天道:“哥,我能亲亲你的脸吗,就像妹妹亲哥哥一样。”
这样的要求,张浩天当然不会拒绝,便微笑着点头道:“好啊。”
罗莎儿听到他答应,伸出了手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左脸颊,良久良久没有离开。
张浩天感觉到她那火热而湿润的唇吻,心里无法去猜测,这样的吻,是女人对男人的爱,还是就如她说的,是妹妹对哥哥的情感。
好一阵之后,罗莎儿才缓缓的将自己的唇移开,但眼神中明显的兴奋幸福了许多,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站起身来道:“哥,见到你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的休息,我先走啦。”
张浩天知道自己已经惹得白鸟家族高度注意,也不想罗莎儿在这里久呆,连忙也站了起来,开门将她送了出去。
到了武馆大门外,一辆红色的宝马跑车正停着。罗莎儿钻了上去,就在开车的一瞬间,望着挥手向自己告别的张浩天,两行清泪,已经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她的身子已经肮脏了,配不上这个男人,但她的心,是全部属于他的,每天她都在祈祷着这个在刀尖枪口中闯荡中的男人能够平安无事,现在她真的更担心害怕了,不过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做一件大事,一件别人不敢去做的大事,一件值得她骄傲的大事,是不能劝得太多的。
张浩天当然不知罗莎儿在流泪,见她的车发动着缓缓前行,返身就进入了武馆,自从解决了上官玉梅她们几个的问题之后,他就不想去考虑感情的事了,他要走的路还很长,等着他办的事也太多,必须心无旁骛的投入进去,一个人要想成功,绝对是不会那么轻松容易的。
转眼之间,过去了一周,在这一周里,张浩天受的伤已经在渐渐的愈合,他们已经接到了消息,白鸟家族包括白鸟平助在内,在这次决斗中共死亡二百三十二人,重伤六十八人,而在五天前,白鸟家族给死去的武士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听说白鸟吉作在葬礼上发誓要替儿子报仇,唐人街各大武馆与商会都加强了戒备,人人都知道,白鸟家族这次的报复除了复仇之外,也关系着家族的荣誉,绝对是一场巨大的血雨风暴。
这天夜晚,张浩天正在入睡,忽然一阵急促的哨声将他惊醒,哨声正是耀光武馆的暗哨在发现敌踪后约定的暗号,这段时间他一直是和衣而睡的,立刻翻身而起,拿起了枕边的大刀,就开门冲了出去。
到了庭院之中,就见到一群黑衣蒙面人已经冲了进来,而二十余名负责夜间巡逻的武馆弟子手持利剑大刀向他们迎了过去。
此刻,张浩天却不由得愣了一愣,因为他发现这些黑衣蒙面人不过七八个,人人身材瘦矮,而且手里竟然没有兵器,这么闯进来,难道就不怕送死吗。
然而这念头刚在他的大脑中一掠而过,就见到那些黑衣蒙面人忽然纷纷扬手掷出了什么东西,跟着听到了惨叫之声,那十余名耀光武馆的弟子竟然先后倒在地上。
这时,张浩天马上反应过来,忍者,这是日本的忍者,他在电视和电影上经常看到,想不到今日竟真的碰到了这种传说中的神秘人物了,这些人,无疑是白鸟家族派出来的。
瞧着耀光武馆的弟子倒地,张浩天目眦俱裂,就要砍刀冲上去,却听得有人高声呼道:“这是日本的忍者,他们的暗器有毒,在夜晚之中防不住,大家谁也不许上,全部退到屋子里去。”
这话声是刘忠庭发出来的,张浩天如同当头捧喝,瞬间就冷静理智下来,那二十余名耀光武馆弟子顷刻倒在地上,已经说明这些忍者的暗器是无法提防的,他学的刀法不会像小说中那样水泼不进,能够将黑夜中的暗器磕飞,勇敢与莽撞只是一念之间,绝不能白白送死。
于是,张浩天立刻就向屋子里跑去,然而,当他跑进屋子里时,月光透窗之下,一个黑衣蒙面人正站在里面。
张浩天立刻意识到,对方一定是摸清了他住的地方,想派人下手暗杀,但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来的时候会被耀光武馆隐藏着的暗哨发现,提前发出了信号让自己惊醒离屋,否则在忍者这种悄无声息的潜入中,他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进入屋子里的那名忍者也没有料到张浩天会忽然返回屋,愣了片刻,手臂已经扬起。
张浩天知道他已经放出了暗器,匆忙之间,身子向左边一纵,就听到墙壁上发出“筑”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钉在了上面。
那忍者见到暗器落空,手又伸进了怀里,但张浩天那里还会给他这个机会,大吼一声,身子已经扑出,挥刀向他砍去。
厢房里并不宽阔,张浩天这么急扑之下,那砍刀已经到了那忍者的身前,那忍者来不及再去掏暗器,赶紧后退避过,张浩天不敢给他掏暗器的机会,追着砍杀而去,那忍者在屋子里纵跃腾挪,时而蹬墙,时而跳床,身形灵巧之极。
然而,张浩天也有“攀墙术”,展开脚步,就和那忍者追逐起来,那忍者显然没有想到张浩天这么高大的身子竟会有如此敏捷的步法,在屋子里被他越逼越近,故意放慢脚步,忽然伸手拔出了插在背后的一柄短刀,也不回头,伸臂就无声无息的向着张浩天反手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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