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又道:“这个虎爷几十年前就纵横江湖,现在会不会死了。”
谁知那刘师傅立刻摇头道:“当然不会,我听说,就在两个月前,k市的疯牛带着一帮手下为非作歹,甚至还闯进了一个初中的女生宿舍,将里面的七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强奸了,而没过几天,疯牛和他的六名手下就死在了藏身的地方,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鞭痕,那是虎爷的神鞭绝技。而且听说现场还留着一块虎头令,错不了的。”
对于虎爷,张浩天只是听说过他厉害,不过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这刘师傅显然对虎爷是敬如神明,而且对他过去的一些事迹讲起来是滔滔不绝,一路听下来,张浩天对这个虎爷的印像就是,一个豪爽高大的东北汉子,擅使一手鞭技,片刻间就能够致人于死命,对老百姓常有善举,而对道上的人却处事公正,能够化解争斗纠分,北方道上的人对之莫有不从,而他如果要是惩治了什么人,就会在现场留下一块雕着老虎头的令牌,以警诫其他的人。
听到这些,张浩天对这个虎爷不仅神往起来,一个黑道人物,不仅能够威震道上所有的兄弟,还能让普通的老百姓交口称誉,那实在是太了不起,自己能够到达这样的地步,也不枉此生了。
一路聊着天,傍晚的时候,的士就开进了d县的城区内,十几年过去了,这里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街道开过去,几乎都是些新修的大楼,整个城景要整洁漂亮多了。
按照张世忠在电话里告诉自己的地址,张浩天一路问了过去,却开到了还没有重建的老城区,好不容易才在一片旧住宅楼中找到了养父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北方的老式茶馆,挂的招牌就叫“过去茶馆”。
张浩天付了钱,下了车,进了茶馆之中,却见是一间六七十来个平方的铺子,桌椅都是很简单的,虽然已经到傍晚,但还有一些老年人在喝着盖碗茶聊天,养父在电话里说他这里生意不错,看来所言非虚。
此刻他的眼睛已经落在了最里面的一桌上,在那里,正有两个老年男子在下象棋,而在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两个老年人在围观,不时的在指指点点,说着“臭棋”之类的话。
这时,张浩天的眼睛湿润了,在下棋的两个人之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也太难忘了,在那瘦弱的躯体里面,包裹着一个伟大的灵魂。
看着张世忠正下得起劲儿,张浩天就没有去打扰他,而是放下皮箱,在他身后默默的站着。
过得一阵,一盘棋就下完了,就听到张世忠道:“老王,老谢,你们几个就别走了,等会儿我让隔壁的餐馆送点菜来,咱们喝点儿小酒,晚上再杀两盘。”
与张世忠下棋的一名老年男子见张浩天站在他身后,已经瞥了他几眼,这时忍不住了,指了指道:“老张,他是不是……”
听着那老年男子这么说,张世忠就回过头来,顿时见到了身后站得像一座小山般的张浩天,顿时“啊”的一声,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道:“浩天,你终于来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虽然分别了一年多,张浩天瞧着养父的气色却明显的红润了许多,脸颊也胖了些,知道他在这边过得不错,就笑道:“我这是临时决定的,现在交通发达,一天就到了,就没有通知你。”
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那四名老人就围了过来,纷纷说道。
“哎呀,这就是你捡的那个小孩子吧,都长得这么高了,好大的块头。”
“老张,你真是有福气啊,捡的孩子这么有出息,当大老板了吧,比我家的祥子强多了。”
“是,是,你家孩子过去我见过两次面的,不过变化太大了,他站了这么久,我还真没有认出来。”
听着他们这么说,张世忠的脸上就扬溢出了自豪的笑容,对张浩天道:“浩天,这些叔叔你还认不认得。”
说着就逐一指着道:“这是你王叔,过去经常送我们煤球的。”
“这是你谢叔,当年和我一起在化工厂做工,不过你可能认不得。”
“这是你黄叔,给我们送过被子的。”
“这时你蒋叔,就在我们那条街住的。”
刚才张浩天没有怎么注意这些人,离开d县的时候,他还只有六岁,而且十几年过去,这些人容貌的改变当然很大,但经过张世忠这么一提醒,对其中的两人就有了印象,就连忙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见到张浩天很有礼貌,四个老人又都赞扬了一番,说张世忠的苦总算没有白吃,现在得到回报了。
父子相见,四名老人自然知趣的离开了,不过临走之时,张浩天约好,改天请他们吃饭,也好感谢当年或多或少的帮助之情。
张世忠笑呵呵的拉着张浩天坐下,让店里一名二十来岁的伙计到隔壁的餐馆里叫几个好菜过来。
过得一阵,隔壁的餐馆就把菜送过来了,张世忠又让伙计到小超市里买了瓶好酒,就和儿子一边吃菜,一边对饮起来,看得出,他平时的生活也是过得很惬意的,张浩天顿时放下了心。
不过他放心,张世忠却不放心,反复的叮咛着他千万不要再做什么危险的事了,还说自己的茶馆生意不错,再加上张浩天陆陆续续寄来的钱,他已经存了一百多万,留着他娶媳妇用。
为了不让张世忠担心,张浩天只说自己现在做着很赚钱的正经生意,没有再干什么危险的事了,张世忠就更加高兴,连连和他饮酒。
张浩天心里记挂着一件事,酒到中巡,向养父提出想看自己被遗弃的地方,张世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说吃了饭就去。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