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有鬼?”刘顺抖了抖,声音发颤,“大师,你有没有觉得……电梯里好像突然有些冷?”
祁晏没有理他。
刘顺的助理小声道:“老板,你站在电梯排风口下面了。”
……
楼下看热闹见跳楼的人被救了下去,都高兴的鼓起掌来,心里的恐惧感跟随着这件事消减不少。祁晏从楼里走出来,看到原本看热闹居民三三两两凑在一块聊八卦,大多都跟这个小区发生的奇怪事件有关。
谁看到了披头散发的女人,谁被鬼压床,谁被困在了电梯里,谁听到哭泣声,每个人说得绘声绘色,把恐怖气氛渲染得很好。
刘顺越听脸色越白,恨不得立刻就让祁晏去把妖魔鬼怪都抓起来,然而他并不敢命令祁晏。
相比于刘顺的害怕,祁晏就淡定多了,他不仅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八卦,还主动跟两位热心大妈聊了几句,才慢悠悠地对刘顺道,“走吧,带我看看小区平面设计图,以及室内设计。”
刘顺见祁大师终于愿意干正事了,忙把人带到高级待客室,叫人拿来了设计图。
看完小区平面图后,祁晏就皱了皱眉,这个小区确实是风水中所谓的死煞格局,这么大个小区,当初在做设计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这个?现在做建筑这一行的,大多都懂些风水常识,应该不至于犯这种错误才对。
更重要的是,顺辉房地产公司肯定不止一个建筑师,工程启动前也会请风水先生相看,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刘顺看完平面图以后,转头看向刘顺:“当初这个小区项目由谁负责的,竣工前难道没有请大师看?”
“这个……”刘顺尴尬笑道,“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是公司一位经理和我的小舅子。”
祁晏点了点头,拿笔在平面图上画一道:“这道围墙拆了,增建一道门。”
不通风便无生气,那就只能想办法通风。
水虽聚财,但是一潭死水不仅不聚财,还要聚煞气与死气。祁晏指了指小区中央的喷泉,“把喷泉的水引出来,修建成溪流,让小区有水流循环,记得养些活物在里面。”
“锦鲤?”刘顺记得这个可以招好运。
祁晏微微点头:“这个随你。”
“那……那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刘顺忐忑不安的问。
“你在一块风水本就不好的地上修建小区,还把小区格局弄成死局,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祁晏似笑非笑的看向刘顺,“你要是觉得这样就够了的话,那也不用多说,现在就送我回去吧。”
“不不不,祁大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刘顺被祁晏唬得已经没了脾气了,他苦着脸道,“祁大师,您说怎么改就怎么改,我绝无二话。”
“实际上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里夷为平地,修建成广场或者学校,”祁晏见刘顺的脸都皱在了一块,停顿了片刻才道,“只是房子已经卖出去了,还有这么多人居住在里面,这个方法也就不能用了。”
刘顺面色一松,看来这个小区还有救的。
“现在单靠这么简单的改变,是没用办法的,”祁晏垂下眼尖,“还要借助法器。”
“法器?”刘顺愣了愣,“那是什么东西?”
“拥有吉祥寓意的古物,比如说带有龟纹、祥云纹、五福纹等物件,”祁晏食指轻轻点着桌面,“年代越久远越好。”
“这个……”刘顺一听这个,心里犹如割肉一般,“这上了年头的好东西,去哪里找?”
“我只是出个主意,刘先生愿不愿意就是你自己的事,”祁晏气定神闲的看着刘顺,“只是这小区煞气过重,日后会不会反噬到你身上,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等等,我这就去安排。”刘顺咬了咬牙,走出去打了一个电话。
祁晏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毫无情绪。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穿着时髦的漂亮女人带着几个人过来,她身后的人手中全都抱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
“老公,”时髦女人摘下脸上的墨镜,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眼祁晏,“你让我带的东西带来了,不知道这位……祁大师,有什么好方法?”
祁晏没有搭理她,面无表情地对刘顺抬了抬下巴,“把盒子打开。”
“嘿嘿,”刘顺小心打开这些箱子的密码锁,语带炫耀道,“祁大师,这些可都是我多年珍藏的好东西,每一样都价值百万以上,您看哪样能用?”
祁晏扫过这一排盒子,朝中间的仙人骑鹤玉摆件指了指。
“这个?”刘顺心里暗暗滴血,这可是他所有藏品中最贵的。
“不,”祁晏徐徐吐出几个字,“我想说这个现代玉器工艺还挺不错。”
“现、现代?”刘顺肥硕的身躯晃了晃,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祁大师,您是不是认错了,专家说了,这可是宋朝御用之物,怎么可能是现代的东西?”
祁晏没什么诚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是我看错了。”
刘顺心口更纠结了,不知道为什么,祁大师这么一说,他也开始怀疑这玩意儿不是真正的古董了。
收藏界的□□,真真假假有时候连专家都不一定能分辨出来,因为造假技术是在太高,有时候赝品比真品更像真的。像刘顺这种买藏品炫耀的人,往往是被坑得最惨的,然而往往他们自己还自觉得意。
实际上法器这种东西,并不一定需要古董,有时候一些老匠人用心做出来的东西,或是知名书法家作的字画,都有可能自带灵气,变成一件法器。
但是祁晏是不会告诉刘顺这一点的,因为缺德的人,就该多花一些冤枉钱。
他在这些东西里面挑了一遍,最后看中了一只青铜酒樽。可能是因为年代太久,这只酒樽缺了一点边角,身上的花纹磨损得看不清晰,但是它身上所蕴含的灵气却是这堆东西里面最多的。
“就这个吧,”祁晏拿出青铜酒樽,“带我去小区里最高的一栋楼。”
“这个……”刘顺的助理犹豫了一下,“我们小区有五栋楼房的高度都是一样的。”
“那就选最靠近东方的那栋,”祁晏看了眼天色,“趁还没下雨,早点把事情办了。”
刘顺与他的老婆齐齐回头看了眼外面,此刻正艳阳高照,没看出有下雨的征兆。
“这不是在故弄玄虚吧?”刘顺老婆小声嘀咕了一句。
“别胡说八道,”刘顺赶紧拉了老婆一把,不让她胡说八道,“这位可是岑五爷的朋友!”
听到岑五爷这三个字,刘顺老婆立刻闭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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