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的声音低沉了下来,要想获得,就要付出,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一家三人在酒店前分了手,胡斐打了辆车直奔羊城火车站,这里到白沙的火车很多,正月初六羊城往内地的车票好买,很轻松地就买到了一张软卧车票。
羊城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杜寒香捏着手机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陈浩洋的电话,尽管再有几个小时就能回家,但是,她还是想尽快让丈夫分享她的喜悦,他们有个这么出色的儿子。
“老婆,宴席结束了,听说京里也去了不少人呀,对了,你跟小斐谈了没有?”
“老公,我跟小斐谈过了,还把我们的谈话录音了,尤其是他对这件事情的分析,简直让我都不敢相信啊,我们的儿子太优秀啦。”
杜寒香激动地对着话筒说道。
“哦,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激动?”
话筒那边的陈浩洋很是意外。
“儿子说,这是一个大局里面的小局,布局的双方都知道这个局,算了我也说不太清楚,一会儿我回去之后你听一听录音就知道啦,对了,晚上我们去老爷子那边吃饭吧,你一会儿来机场接我。”
“好,我到时候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杜寒香的脸上依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让陈鹏宇很有些不解,他摘下耳机,“妈,你今天怎么了,这么高兴?”
“你终于走上正途了,妈妈能不高兴吗?”
杜寒香摸着陈鹏宇的脑袋,“好了,儿子,该我们登机啦。”
就在杜寒香母子登上飞机的同时,花二爷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仰头看着有些发黄的天空,脑海里想的还是昨天晚上跟胡斐的谈话。
“老陈家祖坟冒了青烟啦,出了这么个任务呀。”
花二爷喟然感叹一声,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大哥有些太强势了,现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了,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上面对岭南也是越来越在意了,这个在意可是有更深意义上的,这一点从调任过来的一任任的一把手就能看出来了。
“二叔,胡斐这小子的确有本事,可你也不用这么夸他吧。”
花子谦叼了根雪茄,慢慢地走过来,“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深城发展起来了又怎么样,他们的威胁也就那么大而已,不用想得太夸张了。毕竟,地方只有那么大,难不成还能把附近的地市都划给他们?”
“你呀,你呀,亏你还跟胡斐是朋友呢,你对他又了解多少?”
花二爷哼了一声,“除了知道他有几个女人,赚了多少钱,当多大的官儿,你还知道什么?”
“女人多又怎么了,那些开过大将哪个不是这样的?”
花子谦嘿嘿一笑,“我还知道他是老陈家走丢的孩子,还知道这小子很有野心,很有抱负。”
“不,不,你至少还不知道这小子多智似妖!”
花二爷摇摇头,“他经过生死,见过大场面,他心里的大局观连我都自叹不如,我估计他对我们花家的未来会有很独到的看法。”
他的声音一顿,“这样吧,你抽个时间去江南见一见他,跟他谈一谈,虚心向他请教破解之道。”
花子谦答应一声,“二叔,没事了吧,我要回去了,今天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稳了。”
“行了,别不服气,胡斐的境界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花二爷摆摆手,长长地叹息一声,“这小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反而更出息了,这就是命,这就是人生啊,如此无常谁能料到?”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花子谦已经上了车,只要随风摇曳的树枝发出一声声沙沙声,似乎在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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