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里就兴你们来,我就不来吃饭了?”
年轻人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呵呵地看了一眼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油头粉面,“哎呦,这不是我们江北地面上鼎鼎大名的汉江毒龙么,怎么今天被人打得像条死狗一样了,这样的场面可难得看得见呀。”
他的声音一顿,目光转向胡斐,“这位兄弟,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他们去派出所吧,这位汉江毒龙可是汉江市政法委彭书记的公子彭峰,你要是想保住小命的话,就赶紧打电话回家,让你家里准备个三五百万的,要不然就等着收尸吧。”
“赛诸葛,我**祖宗,你什么意思,谁他妈要三五百万了!”
彭峰勃然大怒,“别以为你老是是副市长,老子就怕了你,老子要去法院告你诽谤。”
“去吧,去吧,我在家里等法院的传票。”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你们父子的那副德行整个汉江谁人不知道。”
“不好意思,先生,请让一让。”
胡斐轻轻地咳嗽一声,提醒眼镜男,你丫的挡住我的路了。
眼镜男一愣,往边上跨出一步,胡斐从他身边施施然走了过去,当然,并没有回包间,而是顺着走廊一直走下去,最后来到了洗手间。
今天这个事儿有蹊跷,胡斐撒了泡尿,然后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这事儿发生的太巧了,那个被叫做赛诸葛的眼镜男居然敢跟政法委书记的儿子对骂,绝对是来历不凡,搞不好今天这一幕就是他一手导演。
那个叫彭峰的家伙一看就是个二世祖,还是满脑子吃喝嫖赌抽的那种。
看来这个赛诸葛应该是冲着母亲来的,为的是什么呢,还有可能是借机激怒母亲,毕竟她是从京城下来的,对于地方上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很难容忍,尤其是女人总是同情弱者的。
胡斐相信,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自己突然间出现,赛诸葛也一定又办法让彭峰在酒店里撒野的。
这分明是要把母亲当成枪手呀,胡斐吸了一口烟,心里暗暗感叹一声,不过,母亲也不是初入官场的新人,自然不会因此而对这个彭峰的老子下手,赛诸葛的背后肯定还有后手。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母亲对这个汉江市政法委彭书记很不满是一定了。
“兄弟,借个火。”
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响了起来,胡斐下意识地摸出打火机递过去,倏地抬起头来,这个声音很熟悉,似乎刚刚还听到过。
对面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眉毛很浓,国字大脸,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手指头夹着一颗香烟,胡斐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的手掌心有厚厚的老茧,脸上就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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