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推来饮料车的时候，杨锐要了一杯橙汁，因为外面坐的两个不是认识的，他只能探前一点去接，而那个空姐也弯腰把杯子递了过来。

由于身边没有女性朋友陪同，杨锐的目光也肆无忌惮、在那还算漂亮地空姐身上多看了几眼。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声，制服不够漂亮啊！完全没有小电影里面地空姐制服那么短、那么诱惑。

在空姐推车继续前行的时候，坐在杨锐旁边地一个男的忽然转头跟他说起话来：“这位老板看起来很年轻啊，对空姐有兴趣？”

杨锐汗颜不已，没想到自己多看了空姐几眼被这个家伙看在眼里。他没好气的“嗯”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坐在靠近走廊的那个人，听到他朋友的话，则笑了起来，故作正经的喝咖啡。

跟杨锐说话的那人似乎对于他冷淡的态度一点都没有介意，反而笑呵呵的拿出了一张名片：“中国那么大，我们能有幸做一趟航班，也是缘分。你是回深川吧？我叫李子秦，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又指了指靠走道的那个，“这是我朋友。”

“王珏。”那个人友善的打了一个招呼。

看到他们那么热情，杨锐心里已经本能的怀疑起来了。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大家奉行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没有丝毫的胆怯，也笑着打了一个招呼。“我叫杨锐。”没有细看那个人的名片，只是放在手里。

李子秦看了一下过道，空姐推车已经走远了。他低声说：“杨老板，你是不是真的对空姐有兴趣？我是一个部长，可以帮你搞到空姐哦。”

杨锐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了下来，“你是部长？！”

靠！基层的科长都做头等舱的年代，那个部门的部长会跑来挤经济舱？而且说话还那么猥琐！这不仅仅是吹牛，简直就是“吹犀牛”啊！

那个王珏强忍着笑意，低声解释说：“他是一个娱乐场所桑拿部长，可不是什么大官。你还是学生吧？”

“嗯，深大的学生。”杨锐点了点头，冷汗不已，这样的部长也是部长啊！

李子秦恍然，“哦，原来你还是学生，那我不叫你老板了，叫你杨老弟好了。没错，我是长安金至尊的部长，我们那里有制服诱惑的项目，不仅仅有空姐，护士、学生、模特什么的都有。你想要过来玩的话，打名片上面的电话给我，订房给你折扣优惠！”

“噢——我明白了。”杨锐看了一下名片，是东莞接壤深川的长安镇上的金至尊。

王珏在一边偷笑不已，估计看过李子秦经常这样拉客人吧。

李子秦无所谓的说：“没有什么好笑，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拉皮条的，其实我的职位是很光荣的！”

光荣？杨锐有种佩服的冲动。

“现在我们国家，说起繁荣娼盛，那座城市能和东莞相提并论？就是京、沪、广、深也只能对东莞甘拜下风。而长安又是东莞娼盛龙头之一，我们金至尊，更是长安的名牌之一。”李子秦满脸自豪的说，说道动情处，更是忍不住诗兴大发，

“正所谓：中国娼盛属东莞，东莞服务望长安。上身迷得游人醉，昔日长安今何堪！”

杨锐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果然（吟）得一手（首）好（诗）！”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在卫星照片上面，广深之间，还是一片空白，十年后，外国科学家惊呼多了一座城市，这就是东莞。东莞原来只是广东四小虎之末，后来发展到包了全世界十分之一的衣服和鞋子、五分之一的电脑、三分之一的玩具！真正可以称之为“世界工厂”，更夸张一点的说法是，东莞塞车，全球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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