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兴苦笑着点了点头,忽然他抬头看到了叶扬,心中立马就是一个咯噔。虽然和叶扬打的交道不多,可是上次叶扬说的那些话,就仿佛石头仍旧了他的内心,溅起了一大片的浪花。
一个能够打的二十多个小混混叫爹喊娘,四处乱窜,连雷少都不放在眼里,随随便便就能把他这几年的档案调动出来的青年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在黄长兴的印象里,和叶扬打过的那几次交道里,这个青年每次出现都没什么好事情。黄长兴撇了一眼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钟樑,心中暗暗叫苦,老天保佑,天心区钟副局长儿子被人揍成这幅模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和眼前这个神神秘秘的青年有任何关系,否则,自己就难做了。
天心区区公安局副局长钟懿民是黄长兴的顶头上司,黄长兴不敢得罪。可是眼前这个一脸笑眯眯,动起手来,却又狠毒无比的青年显然也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对象。
黄长兴不想得罪自己的上司,也不愿意和一个不把雷少放在眼中的神秘青年交恶。
想到这里,黄长兴连忙走到叶扬面前,主动打了一个招呼说道:“你好,刘先生。”
“你好,黄所长,我们又见面了。”叶扬的嘴角忽然划过一抹轻笑,说道:“黄所长,钟樑蓄意挑衅我朋友,更是手持茶壶想要殴打我朋友,我朋友正当防卫,两人抢夺茶壶的时候,茶壶不小心磕在了钟樑的脑袋上,结果就造成了现在的这幅场景。”
柳黛儿和吴佳怡面面相觑。
扬哥的口才也太好了吧?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袁潜打人的嫌疑撇的一干二净。
柳黛儿和吴佳怡都是个聪明人,她们刚才还在疑惑扬哥怎么会抓着钟樑的右手印在茶壶上面,原来是为了替袁潜撇清嫌疑。
袁潜也是张大了嘴巴,一脸感激的看着叶扬。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钟樑的家背景是多么雄厚了。
砸破人脑袋的罪名被蓄意谋杀替代,这个性质可就大大不相同了,进了公安局,一旦被坐实罪名,不死也得掉层皮。
这下女孤魂不干了,立马站了起来,一脸的凶神恶煞表情,指着叶扬说道:“原来你是合谋我儿子凶手的同伙。”说到这里,女孤魂显然更加气愤了,她换了一副腔调,颐指气使的说道:“黄所长,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家钟樑主持公道啊。不然以老钟的脾气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黄长兴顿时蛋疼了。别说顶头上司,钟懿民他得罪不起,眼前这个比橘子皮还要丑陋几分的女人他更加得罪不起。
蒋新兰人长得虽然对不起观众,对不起人民百姓。关键是这个比橘子皮还要丑陋几分的女人,有一个在省府大院占据举足轻重位置的靠谱老爹。要不然仪表堂堂的天心区区公安局副局长,钟懿民也不可能娶这么一个盖着被子都容易做恶梦的女人做老婆。
黄长兴瞅了瞅叶扬,叶扬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他心里忽然没底儿,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被蒋新兰刀架在脖子上,黄长兴只要硬着头皮一挥手,说道:“送受害人去医院治疗,至于你……”黄长兴看了一眼袁潜,说道:“你先跟我去派出所做一下笔录。”
蒋新兰见黄长兴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理问题,顿时不乐意了:“黄所长,你怎么不把凶手的同伙一起抓走。”
要不是看袁潜很顺眼,不想这么一个大好的青年毁在一坨狗屎手上,叶扬还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一秒钟。生怕看见这个女人久了,会影响自己以后对自己的审美观点。
叶扬嘴角划过一抹笑意:“这位男士还是女士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宝贝儿子动手了?”
男士还是女士?
柳黛儿和吴佳怡忽然笑了:扬哥真逗,说出来的话太打击人了。
蒋新兰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轻视过?而且,对方这么说等于是拿刀子狠狠地在她本来就以丑陋出名的脸庞再狠狠地划了几刀子。蒋新兰现在虽然很丑陋,可这个女人以前好歹也是官二代有名的名媛,只不过仗着自己老爹位居高官,玩弄的男人就跟换衣服似得,后来遇到了一个痴情男被毁容才变得这么丑陋的,要不然也不会下嫁给当时还只是区公安局一个小小民警的钟懿民。
被戳中了伤口,蒋新兰顿时凶蛮起来,她的撒泼打赖是出了名,叉着腰,蒋新兰就像是水浒传里面的母夜叉一样,马脸上吊着的两只眼睛斜视着叶扬,歪瓜裂枣一般的嘴唇就像是开足了马力的跑车:“我说你是凶手的同伙,你就是!蓄意谋杀我儿子,你还想逃?我告诉你,在湘南省,伤了我儿子,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找出来,让你一辈子牢底坐穿吃牢饭。”
蒋新兰机关枪开火似得,凶横的说完,又朝着黄长兴说道:“黄所长,如果这件事情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一定会向省公安厅报案。”
威胁啊。
嚣张跋扈,赤果果的威胁。
黄长兴虽然一肚子的愤怒,可是愤怒毕竟解决不了事情。而且,他也不能得罪这个比橘子皮还要丑陋的女人,否则,这个丑陋的女人向她已经退休了的老爹说两句,凭借着她老爹在省府大院多年经营的影响力,扒掉他区区一个派出所所长身上的警服还不是分分秒秒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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