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的伤说麻烦也麻烦,毕竟冥河老祖的修为不比镇元子和红云差到哪里去,尤其他借着地利之便,加上自己所制造出来的万千修罗族,能以一打二,不仅红云受到了重创,连镇元子都受了不轻的伤。
计无咎就纳闷了,这俩人闲着没事儿跑去幽冥血海干甚,真是找着挨揍,冥河老祖可不像是敞开自家大门欢迎客人前来参观的好客之辈。
镇元子说起来也挺无奈的,叹道:“说来也怪我们,好不容易等到量劫结束,想着四下游览散心,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幽冥血海的边缘,发觉不对正想离开,被冥河老祖给撞了一个正着。”
没有打一声招呼跑到人家家门口自然是他们失礼,可他们两个发现跑错地方了都打算立刻走了,反倒是冥河老祖不肯善罢甘休,一定要把他们两个就地斩杀。
计无咎微微一笑,带着几分不以为然道:“冥河老祖奉行以杀成圣,觉得自己可以杀出一片天地来,一点都没有道德修士之风。”
只是冥河老祖有创建修罗族的功德在,天道也承认成圣有诸多法门,并不是所有走旁门的生灵都要遭到灭杀,所以冥河老祖弑杀有碍天道,被诸多圣人所不喜,却也没人专门跑去找他的麻烦。
上辈子红云就是因让座恶了鲲鹏,被鲲鹏逼入了幽冥血海,最后被冥河老祖所杀。只是这辈子红云的命运已经被改变了,计无咎是真没想到他还会和冥河老祖有纠葛,甚至差一点就被打到魂飞魄散。
说来有些事儿也是命中注定的,计无咎摇了摇头,见红云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拍拍镇元子的肩膀:“带他回五庄观好生修养,天地间的大变即将再起,莫要被牵扯进去。”
镇元子再三道谢,稍稍一犹豫,终究还是开口道:“天庭再立,想要册封我为地仙,晚辈不知应当如何自处。”
“你怀抱地书而生,理当在天庭中占据一席之地,昔年妖族天庭初立,是时机未到,他二人不明天机,才未邀请你。”计无咎缓缓答道。
对镇元子这样的聪明人,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很清楚了,他心中明镜似的,人家这是告诉他天庭给他的是一个纯粹的虚职,不用他来发愁要不要为天庭效力,人家根本就不打算真正使唤他。
镇元子也真心很担心自己会站错队,这一死就是神魂俱灭的下场,昔年妖族天庭声势浩大,谁能想到转眼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如今知道自己就算成了天庭一员,也是备受冷落的边缘成员,镇元子放松下来,再次道谢后,想起来一事儿,问道:“前辈所移栽的人参果可活了?”
计无咎被他这么一提,也想起来很久之前自己曾经向镇元子讨要过三枝人参果枝桠,可惜灵根确实天上地下独此一株,三棵树枝都没能存活下来。
镇元子正满心的感激不知道如何表达,见计无咎带着几分遗憾地摇了摇头,便从袖中取出一十三颗人参果来:“前辈乃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诸般珍宝取之不尽,只是此物还有些神异之处,这一轮成熟的人参果只剩下这些,尽数奉与前辈,望前辈不要嫌此礼过轻。”
计无咎一笑,倒也没有推辞,接了过来,又让鹿蜀出面送镇元子和还在昏迷的红云离开。
祖龙到此时才走了过来,小声道:“也不知道罗睺跑到哪里去了,需不需要给他留个口信?”
作为传说中被称为魔祖的男人和身为道祖的男人,罗睺的身份其实很尴尬,他被封在莲子中时的修为只有准圣初期,可他蹦蹦跳跳地离开时,是发誓要突破到准圣巅峰期。
祖龙一开始还能算到罗睺身处哪里,后来他就再也不能算到了,看计无咎的反应,罗睺也没有遭遇危险,很可能是罗睺的修为比准圣巅峰期还要更高一点,如同后土一般无限接近于圣人了。
想到这里,祖龙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根脚虽说也很是不俗,可同计无咎、鸿钧和罗睺这种三千混沌魔神,以及三清这些得享盘古开天遗泽的玄门正统没法比。
当然比起接引女娲来,他的出身要好可多,可惜仍然被天地第一次量劫给拖累了。
祖龙倒没有对同样是第一次量劫的造孽者,罗睺比自己更进一步要容易得多而感到心里不平衡,毕竟他是注定要成圣之人,前路虽然曲折却会比罗睺可以走的路更长。
倒不用专门留口信这么麻烦,计无咎效仿后世所谓的飞剑传书,把弑神枪取了出来,在其中封了一小段意念,然后把这柄凶器朝着西昆仑之下扔了过去。。
祖龙眉头一跳,无奈道:“砸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它跟了罗睺那么久,自然能感应到它旧主的气息,你以为弑神枪这么高端的兵器,会随随便便让一个凡人的血玷污了自己的枪身吗?”计无咎高人状淡定一笑。
他也丝毫不担心罗睺会把弑神枪给扣住不还给他了,毕竟自己手头有罗睺他儿子,罗睺敢黑宝贝就分分钟虐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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