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菡这么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那是想慢慢地走进夏洛的内心。
只有历经沧桑洗尽铅华呈素姿或者可以做到男女之间的柏拉图式的纯思想的交流。
如果是一个成熟女子来投怀送抱,夏洛绝对不会拒绝,毕竟思想成熟的成年男女是绝对平等的,都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是楚秀菡却大不相同了,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夏洛可不想坑她。
最重要的是不想坑自己。
楚秀菡离开他的胸膛,笑了,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你喜欢何诗韵嘛,傻瓜都能看得出来,只是,你是我十七年来唯一欣赏的男孩子,我想认识你,和你成为朋友,认识你,就打开了一扇门……门内有不一样的风景……”
“或许门后是万丈深渊呢?”夏洛戏谑道。
“那样的话,我也认了,谁万丈深渊就不是别样的风景了?”楚秀菡道。
夏洛无奈地道:“还真是才女……这么怪异的话都能出来。”
楚秀菡不愧是才女,不仅仅文采好,而且绘画、音乐无一不通,她的父母亲都是文化馆的文艺骨干,老爸主攻国画;母亲主攻钢琴。
靠近她就如同靠近一座宝库……夏洛自忖道,真是惭愧,自己即使重生过来才学比着这少女竟然难以望其项背……
他问道:“刚刚这首曲子是谁的?”
楚秀菡止住悲声,道:“柴可夫斯基的《船歌》,好听么?”
夏洛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拂过,苦笑道:“好听,实话,我都听哭了。”
楚秀菡听到他的赞扬得意地一笑。夏洛只觉得她的一颦一笑无不有着别样的魅力,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光彩,和一向彬彬有礼略带羞怯的何诗韵是一种不同的风韵。
只是,他永远不能丢弃何诗韵,何诗韵太善良了,自己是个混混的时候,她就一直帮助自己,即使有再优秀的女子靠近夏洛,他也不愿意辜负何诗韵,他是在是不忍心看到何诗韵痛苦难受。
“不过,我们不方便走得太近。”夏洛挥手道:“拜拜。”不等楚秀菡反应过来,他就夺门而出。
楚秀菡愣愣地站在那里,她是一个早熟的女孩,她和其他懵懵懂懂的女孩完全不同,她清楚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生长在文艺氛围浓厚的家庭,她从就接受各国文学和哲学思想,尤其喜爱浪漫主义文学和哲学,坚信“文艺和科学是道德的大敌”,喜欢法国的雨果,美国的爱默生、霍桑等人的文学艺术作品,崇尚热情,鼓励热情,她认为恋爱要够热烈,够浪漫,成功与否并不重要,推崇美国“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人物凯鲁亚克“在路上”的感觉。
她更清楚自己的魅力——姣好的面容,超越同龄人的深邃思想,磊落洒脱的风度,甚至落拓不羁和慵懒闲适的气质,都令周围那些男生着迷,她也一直习惯被追求和众星捧月的感觉。
夏洛的躲闪态度反倒激发了她更大的好奇,以往高傲的她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恼怒,但是,在恼怒之中,她也有一种别样的兴奋,在她看来,有挑战才好玩么!
夏洛,我不会放过你的!楚秀菡回到钢琴前,整理思绪,信心坚定,一曲高昂的包含热情的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喷薄而出。
………………
又是周末,夏洛骑着单车回家,到校门口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屈元没有带着他那些哥们等他……
正在疑惑中,李白骑着车过来,夏洛对这家伙印象很深,这厮身体显得柔弱了许多,但是嘴上耍贫的功夫绝对不比屈元差。
李白极力压抑自己贫嘴的**,一本正经地道:“夏洛,屈元他今天有事,不能来接你了,让你心……”
自从屈元知道夏洛和卢南华的摩擦后,他就纠集第二高中的势力每个周末回家的时候来接夏洛,当然以夏洛的身手完全没这个必要,这其中的心理动机其实保护的成分少一,更多的是一种示威。
每次董四喜和董笑锋看着他们耀武扬威的走过,比他董氏的势力还要装逼几分,都气得牙根痒痒,但是又无可奈何。
屈元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暑假的时候在夏洛的影响下,又看了几本兵法三十六计之类的,打架还讲究了布局策略,简直像打仗一样,浑然一个指挥若定大军事家。
借用第二高中的混混们话来,他真是“流氓不可怕,看兵法的混混才可怕”,“一个学生,不看课本看上兵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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