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就默默地站直了。
晋阳侯又一巴掌拍在纪真肩膀上,大赞:“好孩子!”
和“好马”一模一样的语气。
纪真站得直直的,晃都没晃一下。
晋阳侯心下惊奇,就又拍了一下,还加了三分力气。
纪真仍旧站得直直的。
晋阳侯眼睛就亮了。好个硬骨头的小白脸!
纪真幽幽地看着老丈人……满脸络腮胡子。他都十七了,还没长胡子呢,身上毛也特别少——都怪小纪真身子太弱了!
晋阳侯大笑出声,把自己的马缰绳朝纪真身上一扔,大步跑进家门,大吼一声:“老子回来了!”
纪真:“……”
默默牵起累得快趴下的黑马,进门,牵进水砚堂,让人备了精饲料,又从暖房里割了一捆嫩草。
纪真一转身白马就张嘴朝着黑马咬了过去。黑毛的都抢它马草!抢马草的都不是好马!
晋阳侯回府,阖府上下都热闹起来了,晚上一起在安锦堂吃洗尘宴。
晋阳侯一路累坏了,吃过饭陪着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就坚持不住了。
老夫人心疼儿子,当即就打发人回去休息。
走到半路,晋阳侯一把抱起小儿子,一顿揉搓,狠狠亲了两口,喜滋滋问道:“儿子儿子,儿子最喜欢的人是谁?”
他儿子毫不犹豫:“真哥!”
晋阳侯:“……”卧槽脸看着他儿子。
晋阳侯夫人拿帕子捂着嘴笑,眉眼间满是欢喜。一家团圆了,真好。
晋阳侯哼哼两声,把他最喜欢最宝贝的小儿子往他小儿子最喜欢的人怀里一塞:“滚远点都给我!”
纪真真诚脸:“还没正式给父亲见礼问安呢。”见面礼也没给呢。身为长辈,第一次见面不给小辈见面礼,好意思!
晋阳侯咂咂嘴,显然是早就从媳妇的信中知道了儿媳妇的性子,当即从靴筒里摸出个东西往人怀里一塞:“拿去拿去,明早再来问安。”
纪真抱着匕首和薛灿艰难地行个礼,毫不犹豫走掉了。久别的不是很老的老夫妻,大家都懂的。况且,老丈人是个不纳妾的!
薛灿一把拔/出匕首,就见寒光闪闪,很是锋利的样子。
纪真略纠结。
老丈人刚从靴子里拔/出来的,不知道有没有脚气……
又是赶了那么久路的,也不知道路上洗没洗过脚……
他媳妇,长了一双可臭可臭的大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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