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水砚堂。
薛灿人小腿短,身体又不怎么好,走路就走不快。
薛凛好不容易见到媳妇,嫌弟弟走太慢拖后腿,就把人一拎,肩膀上一扛。
薛灿被扛得不舒服,扭着身子调整下姿势,心里可不乐意了。二哥身上硬邦邦的,还臭烘烘的一股子汗味儿,还是二嫂抱着舒服,还香香的。不过,薛家儿郎不怕苦,男子汉大丈夫,忍了。
薛凛没理会弟弟的小动作,一手扛了人,另一手拉上媳妇,大步往回走。
回了水砚堂,木槿已经领着人把薛灿要住的厢房收拾妥当了,拎包就能入住。
薛凛对那个妖精脸小厮的办事能力十分不满。太快了!
打发了薛灿去看屋子,纪真转身关了门就往薛凛身上摸了两把。
一摸,薛凛火气就起来了,把媳妇往怀里一搂,往里间拖。
纪真把薛灿的脉案往薛世子面前一递。
薛凛看完脉案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纪真说:“时隔太久,只怕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若是出自内宅还好,只怕是外面什么人做的。父亲那里最好打个招呼,你也要多小心一些。八叔魄力不够挑不起大梁,五弟六弟军功不足年纪也不足,七弟八弟九弟还小,要是你和父亲有什么,整个薛家就倒了。”
薛凛沉默片刻,说:“以后你出门的时候多带几个人。”
纪真点头:“放心好了,我很惜命的。”再说了,他身体已经大好了,虽说手上功夫还没捡起来,等过些日子草木长起来,别说自保,便是无声无息弄死个把人也是很容易的。
气氛太沉重,两人都没了别的心思,薛凛就把纪真抱在腿上一起坐在椅子上看薛灿的药方。
纪真把需要的几味药抄了下来,说:“我哭着喊着把师父暂时留下了,估计留不长,药材要快点找,我手生,有师父看着要好一些。”
薛凛沉默着点了点头,知道这种陈年旧事急不得,就忍不住憧憬了一下媳妇哭着喊着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薛灿看完屋子过来道谢,一看门关着,就伸手敲门,一边敲门一边说:“真哥,屋子很好,灿很喜欢,谢谢真哥。”
薛凛就又想揍他弟弟了。
想想弟弟还小,又胎里带毒以后调养起来不定得遭多大罪,就又忍了下去。
这边纪真已经开了门把小舅子领了进来。
“阿灿过来。”薛凛心疼幼弟,招呼人过去。
薛灿拉着二嫂的手看着二哥,总觉得二哥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危险,就不愿意过去,还往他二嫂身后缩了缩,又觉得薛家儿郎不能后退,就又站出去了,却还是不肯过去,只拉着二嫂的手不放。
薛凛:“……”小混蛋!
送走不得不去忙差事不能多待的世子,世子夫人领着小舅子在水砚堂走了走熟悉一下环境。
花草树木都是新种的,正是万物萌生的时节,整个院子一片新绿,看上去生气勃勃的。
薛灿看呆了。这还是那个在二哥手里破破烂烂的院子吗!二嫂简直化腐朽为神奇!
纪真领着小舅子去了暖房,让他挑了一批丈母娘喜欢的盆栽送了过去。
晋阳侯夫人看过,留下几盆最喜欢的,剩下的分一分,再搭上几匹缎子,让人给各房送了过去,以水砚堂的名义。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