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艾跟你关系向来不错,你连这个面子也不给她?刚才的派对说走就走,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美宝点了点雅宝的额头。
雅宝这才扶额道:“刚才喝多了,走吧,我去给她陪个不是。”
雅宝和美宝上船的时候,新郎和新娘正在大庭广众下被闹洞房,这会儿有人正用鱼竿吊了一颗糖,让卢戈和苏艾一人含一边。不过闹的人还算有分寸,都是无伤大雅的游戏,但是把众人的情绪都调了起来。
“看到他们,我都又想结婚了。”美宝笑道,抬头朝对面的池雅卓道:“雅卓,你和裴少的婚事是不是也近了,上次我见你在店里试婚纱。”
“真的吗?恭喜恭喜。”郞琦芳向来和美宝都很有默契。
池雅卓听了心一跳,有些忐忑地看了裴阶一眼,要是被他误认为自己逼婚,可就难堪了,她赶紧摇头解释道:“没有啦,上次是我堂姐结婚,找我当伴娘,我当时一时兴起,才试了试婚纱。”
“是这样啊。”美宝不再说话,但是她不过三言两语就将池雅卓恨嫁的心给试了出来,如果一个男人并不想娶那个女人,女人的这种行为只会让人反感。
“我看也差不多了,阿阶交往过的女友里面,雅卓是最贴心的,每天都去给他送早餐呢,寰球国际的人都认识未来老板娘了。”祁念开口道,她是裴阶的表姐,这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就别具意味了。
“祁念姐。”池雅卓撒娇地佯怒,脸色早已羞红。
裴阶没说话,仿佛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不算抹池雅卓的面子。
“连花花大少卢戈都收心了,你们两位王老五也该给后面的人腾点儿位置了,害别人都娶不到老婆。”程衣珊笑道,还连带把叶盛拖下了水。
叶盛笑道:“别算我,我这是,只要对方一点头,明天进教堂都可以。”说完,叶盛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看雅宝。
这一眼,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集体发出了“哦”声。
雅宝又气又怒,但脸色却丝毫不能透露,否则在这种场合就太难堪了。裴阶的眼睛同众人一起向雅宝扫过来,不过淡淡一眼就调开了,仿佛这种笑话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一般。
雅宝的心就像她此刻的胃一样,又辣又疼。
很快有人就把话题岔了过去,雅宝得以喘了口气。船上的人精力十足,一副要闹到天明的样子,雅宝跟美宝说了一声,去了上面一层吹海风。
晚上的风刮在脸上几乎不输给刀子,但对雅宝来说,这刚好可以分散她胃上的疼痛。
今夜是个晴朗的夜晚,头顶上繁星如海,雅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低头时却见船头站着一个人,傲岸笔挺的剪影,一点猩红夹在他手指中间,姿势是那样的熟悉。
雅宝看裴阶的时候,裴阶也恰好转头看了过来,彼此对视了不超过半秒,裴阶的视线就自然调开了,他态度的自然正是说明了他的不再在意。
雅宝的视线却还愣在原地。之前美宝关于复婚的话,不是没在雅宝心上泛起波涛,只是当初分手时,裴阶说过,即使反悔也不要再回头找他,好马不吃回头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雅宝当时并没觉得得两人之间还会有机会,她选择美宝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裴阶。她在绝望里挣扎了两年,自以为可以稍微平静地面对h城的人和事了,结果美宝的一句话,裴阶的一个眼神,就足以毁掉她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防。
可是美宝的话,雅宝也没有太当真,谁知道最后会起什么波折呢,她的心再也经不起折腾,至于裴阶,想来也绝不愿再同她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儿,雅宝的胃又是一阵翻滚,再也憋不住地吐了出来。
“怎么了?”裴阶的声音从雅宝背后传来,背心熟悉的热度,让雅宝只觉得难堪,她不愿意将这样的狼狈摆在裴阶眼底下。
“雅宝怎么了?”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雅宝只觉得耳朵一阵一阵的刺疼,已经分辨不出来人的声音。
“你照顾一下她,我去找美宝。”裴阶的声音她怎么也错辨不了,曾几何时,她生病的时候,裴阶已经不再守在她的身边,而是去找美宝过来照看她?
雅宝次日一下船就被送到了医院,强制检查,又是一番煎熬,查出来是慢性胃炎,唐家的家庭医生在电话另一端不主张西医疗法,建议以中药调养。
雅宝回到h城,就被太后勒令在家休养,马不停蹄地去抓药。结果她自己拿了护照,偷偷地上了回丹麦的飞机,气得叶筝在家里跳脚,直骂她翅膀长硬了,有本事一辈子别回城。
雅宝当然没本事一辈子都不回来,因为美宝又要结婚了,新郎还是同一人,婚期定在六月,算起来婚期是比较赶的了。
雅宝因为要去拿自己给美宝订的结婚礼物,所以从巴黎转机回城,从国际到达大厅出来时,一抬眼就看到了裴阶。
而裴阶此时正和一个黑发东方女子在贴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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