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宝你少跟我装蒜。我让你去参加晚宴,你说要排练,你姐姐给你打个电话,你就屁颠屁颠地大老远都赶去夜店。”裴阶就差没指着雅宝的鼻子发火了。
“大爷,民女冤枉啊。”雅宝跪在沙发上给裴阶求饶。
裴阶想笑又强忍住道:“少给我贫。”
“是真的。”雅宝把手机掏出来,“我本来都拒绝美宝了的,结果你们有人发了照片到朋友圈,我看见你也在clock,这才给美宝打电话说过去的。”
雅宝跳到裴阶的身上,用双腿圈住他的腰道:“是真的,是真的。”
裴阶的眼睛暗了暗。
雅宝又赶紧道:“明天彩排也是真的。”然后又低声补充道:“我可不想明天被指导骂,说腰没有力。”
裴阶拧了拧雅宝的脸蛋,“行了,还不下去,等着我收拾你?”
雅宝吐了吐舌头,赶紧洗漱躺下,原本想忙过这几天,周末的时候一定要抽空慰劳慰劳忍饥挨饿的裴先生。
结果……
“找什么呢,翻箱倒柜的?”裴阶见雅宝满屋子乱窜。
“看到我的护照了吗?”雅宝回头问道。
后面半天都没有声音回答,雅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这是忙晕了。
雅宝抬头看着脸色堪比阎王的裴阶,“您先别发火。”
裴阶冷笑了一声,这“您”都用上了。
“团里要去丹麦芭蕾舞团交流半个月,还要把新剧最后练一练,前阵子才定下来的,就是我们冷战的那一个月里面。”雅宝道。
裴阶扫了一眼雅宝,“现在咱们在冷战吗?”
雅宝自知理亏,“我是想着跟你说的,但是我不是怕你生气吗?”
“那我现在生气不生气?”裴阶问。
雅宝上前搂住裴阶的腰,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平时周末回去个两天,你老人家都摆脸摆色的,我要是提前告诉了你,这半个月你还不知道怎么阴阳怪气呢。”
裴阶简直要被雅宝的话给气笑了,“你这是把原因怪到我头上了?”
“不是。我自知理亏,所以认打认罚,随便你怎么罚我都好,只要你不生气,好不好?”雅宝抱着裴阶的腰前后摇晃。
裴阶吸了口气,将雅宝拉到沙发上坐下。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原来雅宝你这样怕我。”裴阶的语气有些沉重。
雅宝想靠撒娇耍痴赖过这一节的打算看来是落空了。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不想你生气。”雅宝嗫嚅道。
“我并不想我们的相处模式变成这样,雅宝。任何理由都不能当做你隐瞒和欺骗我的借口,这一次虽然不是大事,但是会让我对你说的话失去信心,雅宝。”裴阶道。
“裴阶。”雅宝喊着裴阶的名字,却不知道接下去应该说什么好,雅宝低下头道,“下次不会隐瞒你了。”
裴先生一个晚上都没有再说话,雅宝整个晚上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半点声音,让裴阶觉得烦躁。
直到雅宝上飞机,裴阶的脸色也没有好转多少。雅宝打国际长途给他,他也不怎么说话,回答都是单字,“嗯,哦,啊。”
“那你最近住在哪儿呢?”雅宝在电话里轻声问。
“南汇。”这一次总算蹦出两个字了,“开会,我挂了。”
雅宝的“哦”字还没出声,那边就传来了挂电话的声音。雅宝怔怔地看着电话,无力地靠在墙上叹息了一声。
另一边的裴阶也揉了揉眉头,开会自然是个幌子,只是这种事情如果不把雅宝教训够,下一次指不定她能隐瞒什么大事。
周六是裴阶堂弟儿子的百日宴,裴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一众小辈里面只有裴阶和笃定不婚主义的祁念到了结婚年龄还单着,想不成为众人的关注对象都不行。
尤其是身负企业重任的裴阶。
“阿练啊,怎么小阶还不结婚,你都不着急啊,小棣比他小两岁,孩子都满一百天了。”说话的人算是裴阶的姑婆。
宁练淡淡地笑了笑,“从他成年那天开始,我就管不住了。”
“阿阶有没有女朋友,我朋友的女儿刚才美国留学回来,年纪刚好,要不要我介绍他们见一见?”裴阶的三婶插嘴道。
“不是说阿阶正和程家的千金在交往吗?”裴阶的姑姑道:“现在时代这么开放,离婚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大家一听裴阶的姑姑这样说,都把眼睛看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裴阶。
“大哥,你真在和衣珊姐交往啊,他们还说你以前给她写过情书。”裴阶的堂弟裴棣道。
“没有。”裴阶简短地回答道。
众人也听出了裴阶语气中的不耐。姑婆又开口道:“其实上次那个雨馨丫头也不错,元旦的时候还给我送了她们家乡的特产过来。”
这种话题,裴让和宁练一般都不参加,他们的儿子他们最明白,婚姻和感情的事情,容不得别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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