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调查的资料来看，柳市的卫生局长黄耀祖与京都卢家以前有过交情。”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急不缓。

“能更具体么？”只有更具体才能更主动的掌控，千陌皱了皱眉，电话那头给的太笼统了。

“钱不够！”话筒中声音依旧淡然。

“最近我会想办法打笔钱给你。”千陌揉了揉眉间，他缺钱：“这事那就这样了吧。”

“要想有好的资源就需要好的人脉，而好的人脉则需要…钱！”虽然知道电话的这头是老板，但是对话那头还是简单阐述了钱的重要性。

千陌自然知道这理，不想再继续：“那先这…”

“你是不是下周会在港大有一堂课？”在千陌想结束这场谈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再次打断：“那天我想到场的‘大人物’不少，我那天会去看一下。”

千陌放在眉间的左手一顿，随后又释然的放下，静待他等下的话语。

“我会去看一下。”电话那头说出了自己的决断。

“好的。”

千陌说出两字后便结束了这通电话，将手机沿着手指间旋转几下，收回手机放进衣袋。

在千陌收起电话时，却是上车后没有说过话的出租车司机笑了一声，很爽朗的笑声：“呵呵，小伙子，现在怀旧的人很难得啊！”

从后视镜能看出年轻人的不解，出租车司机继续笑道：“刚才听到那一串经典‘滴滴’声，让我响想起那时刚流行手机的时候。”

“我只是懒得换而已！”千陌淡淡道，他说的是实话。

“呵呵，能听下来而不去换的，至少都能说明他念旧了！”出租车司机很肯定的说道，他开出租车多年，载过大江南北的乘客，男女老少，也载过各种xx年代后的人，看人看事都会有自己的主客观认识。

千陌没接过话，但是这位司机说对了，他念旧！

“念旧好啊，在这社会中能念旧虽不至于说他是一个好人，但绝不是坏人。”念旧之人会对熟悉之物有感情，在出租车司机看来，念旧好！

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见过太多的冷血无情，这社会就是这般操蛋，故而出租车司机有这一感概。

‘念旧之人不是坏人？’千陌低声念到一声，随后笑道：“或许吧！”

……

柳市卫生局并没有政府部门或公安部门门面上的装修奢华，但是这地方绝对不是清水衙门，相反的，这里油水很高。

里面工作人数并不多，工作清闲，工资高，过节待遇高，年终奖金高，这是政府工作者都知道的，所以卫生局现在挂着什么科长之类的位置上都是空位，即使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

千陌一路走过，没有人前来询问他有什么事，不过卫生局局长办公室不难找。就在三楼最左边，因为在一楼有着楼层人员分布的情况。

“请进！”在听到一声敲门声后，局长室中正审批文件的黄耀祖黄老局长说了一声。

黄耀祖抬起戴着老花镜的浑浊眼睛开向走进来的那人，很年轻：“请……”

在这年轻人走到办公桌前的时候，黄局长想礼貌性的叫他坐下，但是这年轻人好不懂尊卑，竟是拉过凳子直接坐下，让老局长对他甚是不喜。

“这位年轻人，有什么事？”这年轻人不懂礼貌，那自然不用浪费自己太多热情，黄局长不咸不淡的问道。

“我来柳市只是向想黄局长讨个说法！”来人正是千陌，坐着黄局长面前丝毫没有局促不安。

黄局长面色一紧：“年轻人，你这话说得有些让人不理解了。”

“听说黄局长扣留一家名为‘一草堂’的卫生批文，我就是这家公司的法人千陌。”‘一草堂’就是千陌所注册的公司，千陌不喜欢要圈子，直接与这名五十多岁的黄局长挑明。

“原来是港城的千陌，久仰久仰！”黄局长话虽如此，但是脸上带着冷笑：“我看你这家公司不干净，等卫生局里查上几个月，看实在是没问题了，我自然会将下的文件送到你那儿！你一个小辈就到老夫这儿撒野，你长辈呢？”

对于他的冷笑，千陌浑然没在意，旁若无人的点上一支云烟，此人倚老卖老，千陌自然不会和他客气：“黄局长是否管得太宽了？不是什么事都是你这个外人该插手的，先不要说京都卢家没说话，就是京都世家如今都是全部保持沉默，你一个卢家家主十多年前的故交要替他们做什么？”

黄局长一惊，自己与卢家现任家主在十多年前曾有过一段情义，很少有人知道，如今这段情义却是被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给说了出来，他怎能不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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