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牧之转过看,看着燕无双的眼神,如同仇人一般,“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浅秋。”
燕无双看着燕牧之那冰冷的眼神,心一下跌入谷底,沉沉的,冰冷的,像是失去了血液,没有办法跳动似的,连呼吸也都停止了,她是他的妹妹,亲生妹妹,不是仇人啊,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
“燕牧之……”燕无双气极之下,连哥也不叫了,直接叫了燕牧之的大名,“你说,是我害死了浅秋?那你预备怎么办?要替她报仇么?”她一边说,一边将弯刀递到燕牧之的手中,掰开十指,让他牢牢的握着。
“朝这里,你看见没有……”燕无双指着胸口,她以为,除掉上官素儿,他会成熟,会分辨事非,那知,他不仅没有成熟,反而变得如此幼稚,听信他人之言,以为自己是他的仇人,真真真好笑,自己要哥哥,宁愿相信别人,也不肯信自己。“朝这里刺下去,你就解脱了……”
燕牧之握着弯刀的手,在发抖,不停的抖着,他看着燕无双,喃喃道,“别逼我……别逼我……”
燕无双却不管那么多,一点一点的朝燕牧之手中弯刀的走了过去,蓦然间,燕牧之眼睛一闭,狠狠的刺了进去,锐利的弯刀尖部没入了燕无双的小腹,她睁大眼,看着燕牧之,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这下,你满意了?!”
燕牧之一愣,猛地盯着燕无双,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啊……”的一声尖叫,雪舞和怀瑾听见声音,匆忙跑了进来,却只见燕无双扶着桌沿,虚弱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几近崩溃的燕牧之,柔柔声问道,“我不知道是谁在你的跟前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认为是我害死浅秋的,可我要告诉你,我是你的亲生妹妹,娘走了之后,这世上就只有我和你最亲了,如果,你连我都不能信,那我真不知道你该相信谁了?还有,浅秋和你有十二年的相处,而我和你呢?同样也是十二年,在你的心中,我不如浅秋,我一直都知道,今日这一刀,我受了,不是因为我理亏,而是我因为,你是我哥。”
说罢,燕无双对着怀瑾招了招手,怀瑾上前扶住燕无双,便朝门外走了出去,雪舞气不过,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对着燕牧之说道,“少爷,你在牢里的时候,小姐一晚一晚的不睡,只为了救你出来……你知道浅秋为什么会死在你的面前么?是因为,她想告诉你,她背叛过你,以死来赎罪……小姐全心全意的对你,你却这么对小姐?你真让人寒心!”
燕无双走后,燕牧之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走到浅秋的面前,坐了下去,“浅秋,我是不是做错了?”那些鲜血,活生生的刺激着燕牧之的神经,浅秋在他面前服毒自尽,成为他的心魔,心魔一种,他就失去了理智,如今,燕无双的鲜血让他从心魔中跳了出来,他才一一想起,那日的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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