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间间被打开,船员们一拥而入,将里面的人手脚都戴上了特制的合金镣铐。就算他们有泰森的力气,也别想挣脱。
猎杀者佣兵团所有成员、邓尼斯、汉森,全部都被镣铐锁住。
直到所有地人。都被擒获,船上的强力抽风机。才开始运转起来。一个多小时后,催眠气体都挥发完毕,船上的空气也被全部换过了,梅伊才取下面罩。
他来到猎杀者佣兵团的弹药保管室,看到瘟疫并没有换上防护服,也是陷入沉睡之中。
“他是不想面对手下吧?”雅各布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
梅伊哼了一声:“那样的手下,不要也罢!”
他们让船员将所有的俘虏都关到底层房间,将门锁上。之后,他们才来到主控室,遥遥地望着远处,天黑沉沉地,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平面。
凌晨三点半,他们终于追上了中午的那条海轮。
两条船都没有开灯。
甲板货舱打开,货轮上的起重机发出巨大的声响,从里面吊起沉重的设备专用集装箱。
在漆黑的夜里,不能开灯,又加上海面的波涛起伏,让集装箱在钢索下忽远忽近来回晃动,要把集装箱吊入对方的甲板,这个转运的过程之艰难,可想而知。
这样的装卸难度,无疑比白天转运大了何止一倍。
起重机驾驶室里,放着一台小电视,这是通过电缆,接收地对面船上的视频信号。起重机驾驶员靠着一点点模糊的图像,并在步话机的指挥下,才将货柜,吊装到对方的船上。
即便如此,转运的过程,也非常缓慢。
两个多小时过去,船上的设备。才转运了三分之一左右。
对面船上发来信号,他们要脱离了。
两边甲板的货舱都缓缓关闭,发出一声巨响,甲板合拢。吊车也回归原位。
对面海船发动机开始快速转动,不一会儿,驶出了他们的视线,消失在夜色之中。他们要加快速度,把停船地距离差拉开。好在他们是艘新船,动力足。原本以二十海里的速度航行,就没有达到最大速度。现在趁天亮前加速,用二十八海里地速度快速前进,很快就可以弥补停船这段时间的船行里程。
至于货船,他们早在最开始,就在夜晚的时候,用缓速前进。
其他人都习惯了它的龟速夜航,梅伊等在监控中,知道邓尼斯也向上面反映过。美国方面并没有对此说什么。
清晨八点钟。梅伊和雅各布从邓尼斯的鞋跟处,找到了密码联络本。
具体的联系方式,他们已经太熟悉了。两人联手,很快就将表示安全的信号,发了出去。
中午飞机临空,同样没有任何察觉。
在船舱甲板上,由船员伪装地佣兵,像他们往常一样,在船上无所事事地朝海里开枪,做俯卧撑锻炼等等。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
连续两晚,船上的设备,终于全部转运完毕。
离开汉堡港的第十天,货轮接受到了卫星信号,所有的设备。都已经再次转运到其他集装箱船,一切安全,可以弃船。
梅伊和雅各布在下一趟货轮经过的时候,乘坐汽艇转移到了那艘海轮上面。
瘟疫没有离开。
他继续待着船员,照原定航线,一直到十六天,货轮行驶到距离里斯本不足一天的路程,他们才开始执行最后的欺敌计划。
货舱再次被打开,船员们从里面打开一个货柜,取出里面的包装盒。
盒子里是一件件铠甲式的服装。从外面看,是布制,其式样和佣兵们穿地完全一样。在上面,还用不干胶标签,标明了这是谁的衣服。
但在布制外套内层,却是一层轻薄的工程塑料。
这层塑料只有两三毫米厚,可是非常坚硬,箍在人身上,和一层铁壳没有区别。
船员们从临时牢房中间。将一名佣兵拖了出来,几人合力。强行为他扣上这套现代盔甲。远远望去,他的装扮和平时没有两样。
只是,内甲如同一间束缚衣,将他的姿势牢牢地固定住,丝毫也动弹不得。
那名佣兵大惊失色,不知道船员要干什么,大声地喝骂起来。
一名船员用催眠气体,朝他口鼻喷了一下,他晃了晃头,慢慢地耷下头来。
船员们拿过一卷封口胶带,绕头缠了好几圈,将他的嘴巴严严实实地封起来。有人用和他肤色相同的胶带,又细心地在外面贴了一圈。
这个特制胶带上面,活灵活现的绘制了人的嘴唇、胡须、头发,贴上去以后,和原本的位置完全吻合。如果不是近看,谁也看不出他被用封口胶,封住了嘴巴。
随后,船员们将他架到驾驶台,按动一个开关,地板上升起一个长方形地升降台,其形状,恰好可以让一个人,趴在上面。
船员小心地拿过来一个桶,将里面的胶,大致均匀地倒在升降台上,并把穿上盔甲,除了手腕、脚腕、以及腰部可以活动,其他地方都硬邦邦的佣兵,平放在了升降台上。
一名船员拿过来一支枪,先用强力胶水,在那名佣兵的手上涂了一层,然后带着橡胶手套,用他的手紧紧握住枪把和扳机。
经过一番调整,这名佣兵摆出一个匍匐射击的姿态。
强力胶水凝固很快,只是
钟,他就完全固定在了升降平台上。
这个强力胶水非常霸道,例如将那名佣兵地手凝在了枪把上,如果他想要挣扎脱开,不撕掉一层皮,是绝对无法将枪械,从手上摔脱的。
更何况,他的肘部等主要关节都被凝在升降台上,想要挣扎开,除非把身上的束甲给挣裂!
船员们一个个如法炮制,将所有的佣兵,都用强力胶水,凝固到各个位置。
在很远的地方看去,他们仿佛在依托地形。进行顽抗射击。
趁着夜色,所有的船员,都离开了货轮。
瘟疫对坦克他们说的,有一点没有错。在直布罗陀外海,地确有一场风暴正在形成。这也是当初启航的时候,经过反复论证,判断风暴有可能形成,才制定地最终起航时间。
当然,天气预报谁也不能完全正确。
风云变幻。就使全世界的计算机集中起来运算,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正确判断。
不过几十年天气研究,还是有些成果的。
对于确定就要成型的风暴、台风,气象学家们还是能够得出较为准确的预先判断。
这一次,从各国气象学家的共同推断中,直布罗陀上空形成了一个强气流团,并演变为一场强台风。台风肆虐地卷过海面,海上掀起了惊涛骇浪,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电闪雷鸣。
许多远洋货轮都就近寻找港口停靠,就连一些大型的十万吨级货轮,也不敢在这种天气下航行。
但装载机床设备地货轮,却还在海面上,没有到最近的里斯本港口暂避风浪。
雷电形成地电离层,让总部联系不到货船,不知道他们是顺利穿越了风浪区域,还是出现了海难。
风暴越来越大,始终都没有停歇。
可是,三天以后。美国人终于接收到了货船的信号,但一看位置,他们愣住了。
货船并没有向东,驶过直布罗陀海峡,向地中海进发。
恰恰相反,从卫星定位来看。货船一路向西,直奔亚速尔群岛而去!并且,卫星定位信号出现了短暂地一个小时,便从此不再出现!
美国方面预感到情况不妙。
他们立刻通知了葡萄牙和西班牙,让他们派出飞机前往卫星信号最后的海域进行寻找。同时,海军舰只也纷纷出海,向那片海域聚拢过去。
这个时候,风暴还没有完全停止,两国的军机只能绕过雷电区域,迂回过去。
经过了长达七个多小时的搜索。西班牙的飞机首先发现了货轮地踪迹。只见它义无反顾地向着亚速尔群岛,以其最高速航行,并完全不顾飞机发送的明码警告。
半个小时以后,增援的战机也飞临上空,他们绕着船低飞盘旋,一遍又一遍,用明码向船上发送讯号,要求他们停船。
货船上面看不到一个人影,但透过驾驶台宽大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不少人。
货船的行驶方向很明确,就是直奔亚速尔群岛而去。
美国方面要求战机暂时不要攻击。军舰正在赶来的途中,预计在第二天早上,就可以追上货轮,并登船查明情况。
在第二天早上,最先赶来的一艘西班牙驱逐舰,再次向货船发出了停船接受检查的命令。
一道电波从太空传送下来,货轮上的自动接收仪器,嘀的一声,开始正常工作。
在夜色中,转运设备时,从其他海轮上转运过来地雷达系统,开始扫描附近的物体,自动火控系统迅速锁定了低飞的战机。
升降平台自动调整着位置,向空中的飞机开响了第一枪。
顿时,从其他方向,也射出了密集的枪弹,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火网,将那几架战机网在其中。
那几架战机驾驶员,没想到起初一声不吭的货船,忽然会向他们开火。
战机迅速拔升,逃出了子弹地射击范围,驾驶员被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战机飞远,下面的货船也不再开火。
驱逐舰向货船近处发射了一发炮弹,以示警告,并用高音喇叭和明码通讯,要求货船上的人立即投降。
船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是只要驱逐舰一靠近,货船上就会有人站起来,向军舰开火。
驱逐舰的指挥官被激怒了,命令朝货船的船舷开炮。几发炮弹过去,将对面的船舷炸出了几个窟窿,浓烟伴着火焰,从货船上冒了起来。
这时,货船上的人似乎也是知道自己一时穷途末路了,发出大声的喊叫,向驱逐舰、天上的战机,倾泻着子弹。
密集的射击,很快就消耗光了船上武装人员地所有弹药。
猛然间,从货船上发出了明码电报,电波向全世界传递着一个信息:“伟大的苏联万岁!”
货船突然之间,在海面上震了一下,随即,从船体中央,向四面八方喷溅出巨大的火球。整个船只在半腰断成了两截,在几分钟内,就沉入了海底。
驱逐舰上,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望着海面上,几乎没有什么漂流物的海水发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船是停下了,而且是永远停到了海底,只是,还有人愿意登船检查吗?
人,一个没有看到,连浮尸都没有一具!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策划这次劫持事件,他们预订把这批设备,劫持到什么地方去?
所有的问题,都随着货船的沉没,而没有了答案!
也许,在很多年之后,人们才能知道货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够推理出一个合理的结论……
沉船之谜,将长期萦绕在西方情报部门的心头,为了找出答案,而殚精竭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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