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错，两人隐隐都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而后，泰妍第一个移开了视线。每次梦见这张脸庞，伴随的不再是以往的甜蜜、温馨，而是那句如同噩梦一般的无情话语。然而，每次恨意刚一生起，她便又忍不住想起那飘零的玫瑰碎屑，一股深深的自责随之涌上心头。

金圣元同样缓缓收回了视线，尽管心疼，他却无法开口。“剪不断、理还乱”，就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写照。

“少女时代！准备开始彩排。”工作人员的叫声把她们惊醒，除了泰妍外，tiffany八人都瞥了一眼金圣元，才走上舞台。

这时，金圣元才又将目光移到泰妍身上。

明明是队内第二矮，却偏偏要站在秀英和允儿中间，哪怕穿了很高的高跟鞋，也不足以弥补这种天生的差距。高马尾、齐刘海，是她今天的发型，衬托出小脸的精致之余，却又让她比以往多了几分成熟和清冷。略显浮肿的眼皮，无法掩饰的浅浅眼袋，以往利落上扬的眼角变得格外柔和，偶尔精灵古怪、偶尔深邃平静的双眼，现在却只剩下了抹不掉的深沉。

舞蹈动作有些吃力，以往自我要求最为严格的leader，此刻却总是很勉强才能跟上队友们的动作，甚至还需要队友们的刻意照顾。

或许外人看得并不明显，但对她们的配合已经非常熟悉的金圣元却一清二楚。泰妍此刻的情形，分明就是在勉强坚持。

心头生出一股烦躁之意，却又无从宣泄，金圣元插在口袋里的双手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头，呼吸渐渐变得紊乱，胸口的起伏也渐渐变得明显。

“她这是要做什么？是想通过这样的表现来博取同情吗？”似乎只有这样想才能让他稍稍觉得心安，但一时的快意之后，涌出来的却是更加浓烈的烦躁。他无法骗过自己的内心。

很想如同前几天一样，干脆转身不看，但泰妍那有些踉跄的舞步，却让他总是无法割舍。

最先是允儿、然后是jessica、tiffany等人，除去精神紧绷的泰妍外，大家都先后发现了他的异样，各自泛起或是酸涩、或是欣慰的不同心思。空旷的彩排舞台下，只有金圣元孤零零的一个人。直勾勾地盯着泰妍，这就是她们看到的情形。

“金圣元先生，准备彩排。”一名工作人员来到金圣元面前，对他说道。

“哦！谢谢。”金圣元向舞台边侧走去。

少女时代的彩排终于结束，她们在躬身向周围的工作人员道谢后，向舞台下走去。刻意和金圣元对面而过。

“圣元oppa，fighting！”侑莉几人毫不在意他的冷淡，挥手说道。

金圣元点点头，身上带着一股压抑的沉闷感，在tiffany等人的注视下，与轻轻垂着眼皮的泰妍擦身而过。就当tiffany等人见到他没有任何表示，有些失望地叹气之时，却听一声冷哼在泰妍身旁响起。

很是生气的味道，却让tiffany等人的心情瞬间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这是在责怪泰妍没有照顾好自己吗？泰妍甚至惊诧地怔住。抬头，微微张开嘴，脚都忘了迈出。

而后，好似一颗石子投入水面，一股淡淡的喜悦涟漪般在她们中间荡漾开来。

“我们看一看圣元oppa的彩排再离开吧！”不约而同，tiffany和侑莉同声提议道。

没人反对，九人一起看向舞台中央的金圣元。一如既往，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在舞台上一站，一股无形的气场便充塞了整个舞台……然而。正在这样遐想中的tiffany等人却突然同时惊愕得呆住。包括泰妍、包括一旁观望的艺人、包括舞台上的工作人员！

他居然失误了！金圣元居然在开口的第一句没有抓住节奏！

周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空旷的舞台上。只有《爱情雨》的歌声还在播放。

“不好意思，cd放得实在太突然了！”一旁的pd满脸尴尬地搓了搓手，向周围的工作人员、金圣元说道。

金圣元微微沉默一下，开口说道：“是我的失误，对不起。”同样有些惊愕，刚刚他明明没有走神，怎么还会错过节奏？

“呵呵……”pd笑了笑，大声招呼工作人员都认真些，来缓和气氛。金圣元的这个失误，让现场气氛突然变得诡异。

“刚刚，圣元oppa失误了？”半晌后，允儿不敢置信地开口问道，满脸惊愕的jessica等人这才闭上微微张开的嘴巴，不约而同地看了泰妍一眼。

“我们走吧！”紧紧咬了咬嘴唇，看了金圣元一眼，泰妍转身说道。

第二次彩排，金圣元再没有出问题。原本只是走个过场的舞台，他却集中十分精神才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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