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个时候,刑秋撇嘴道:“这几天我要找的天青泥没见影子,但是你却买了不少东西,收获不少啊。”
“运气而已。”
说到这个,王观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都是一些小玩意,不值得一提。”
“矫情。”
刑秋没好气道:“前天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说什么了?”王观眨眼道,他说的话太多了,怎么可能句句记得。
“你说自己运气爆棚,就算找不到天青泥料,却发现了一块石黄,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刑秋哼声道:“我现在感觉这趟行程,不是你陪我,而我我陪你了。”
“无所谓了。”王观笑逐颜开道:“大不了我回头请人把石黄制作成壶后,送你一把。”
“不稀罕!”刑秋撇嘴道。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千万别后悔。”王观好心提醒道:“如果天青泥是最顶级品种的紫砂泥,那么石黄也能够称得上是顶级品种之一,十分稀缺少见。”
王观这话没有夸大其词,要知道紫砂泥陶土属于内陆湖泊及滨海湖沼相沉积矿床,通过外力沉积成矿,深埋于山腹之中。
之前提过了,紫砂泥是红泥、绿泥、紫泥的统称。虽说同是紫砂泥,但是其中的品质也细分好几类。最常见的是甲泥,储量最多。另外紫泥是甲泥中的一个夹层,绿泥是紫泥夹层中的夹层,所以有泥中泥,岩中岩之称。
绿泥产量不多。泥质较嫩,耐火力也比紫泥为低,一般多用作胎身外面的粉料或涂料,使紫砂陶器皿的颜色更为多彩。
至于石黄,又属于嫩泥的品种之一,更是红泥发色的主心骨。在紫砂业界,长期以来通称红泥,在历史文献记述中,也有称为朱泥的。
反正用这种品质的泥料做成的紫砂壶。壶色光彩艳丽不嫣、沉稳而不娇,被称为大红袍,是世人公认的上好极品红泥。
不过十分可惜,由于这种泥料太稀少了。除了在民国时期,曾经制作过一批水平小壶。就是用这种泥料做胎以外。一般情况下,这种珍贵的泥料只是作为化妆土装饰在紫砂泥坯上,送窑烧造出朱红色的效果。不过与极品大红袍相比,肯定相差极远。
要知道真正的大红袍紫砂壶,那是细如滑脂,通体嫩润的成色,不仅是壶体的品质超群。单单是外观就足够让人心神迷醉。找天青泥不成,却得到了一块石黄,肯定算是意外之喜,也难怪王观觉得不虚此行了。
“这位小友。”
就在王观得意之时。一个个人突然走了过来,和颜悦色道:“可能有些冒昧了,不过我还是想请教一下,刚才两位好像是提到了石黄?”
“嗯?”
王观抬头看去。只见来人说老不老,说中年似乎又不合适。反正就是五十出头的年纪,鬓角稍微有些霜白,但是眼睛十分明亮,仿佛具有年轻人一样的生机活力。
“这位……”
王观稍微踌躇了下,在考虑称呼了问题。不过旁边的刑秋反应更快,直接笑道:“大伯,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不好意思,路过的时候听到了几句。”那人歉意一笑,又继续追问道:“你们真的发现石黄了?”
“这个嘛。”刑秋不说话了,而是看向了王观。毕竟东西是王观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许王观打算保密,矢口否认也说不定。
然而,王观不至于保密,但是却随口笑道:“只是发现了一块疑是石黄的东西,未必就是石黄。”
“能拿来给我看看吗?”
或许觉得这样说有些冒昧,那人又补充道:“当然,我过去看也行。”
反正意思一样,都是想看看王观手中的东西是不是石黄。如果不是,那就好聚好散了,如果真是石黄,他肯定不能轻易错过。
在那人期待的目光中,王观想了想,爽快点头道:“行,东西在旅馆,大伯有兴趣的话,一起过去看看吧。”
此时,两人也吃完了早餐,顺手结账之后,立即带着那人返回旅馆房间。尽管在旅馆住了一周,两人却早出晚归,幸好有服务员的清扫,不然房间早就乱得不成模样了。
至于王观上山下乡的成果,自然是锁在柜子之中。招呼那人坐下之后,王观顺势打开了柜子,只见还算宽敞的柜中堆放了他五六天来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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