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尤文斯两处自己的底牌以后,很多人都认为,刘宇浩此次必输无疑,这其中,也包括了嘴角微微抽搐的周锡和貌似神色不惊的程葱葱。
即便是刘宇浩,也不能怪他们会产生那种想法。
桌面上已经出现了三张8点,而刘宇浩若想赢得这次赌局,必须拿到最后的那一掌红心8,可剩余的牌只有四十三张了,也就是说,刘宇浩只有四十三分之一的机会能赢。
如果今天刘宇浩要面对的是一块别人看來必定会赌垮的翡翠原石,或许周锡和程葱葱还会坚定的站在刘宇浩一边,笃定认为刘宇浩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可是,梭哈不是赌石。
赌局里的千变万化绝对不是考校一个人的眼光,虽说赌牌和赌石都需要参与者身怀一定的运气,但真的坐上赌桌,谁又敢说自己的运气好,就一定会赢。
不过,周锡和程葱葱两人内心虽然都很紧张,但心情却也略有不同之处。
倘若让吴凌松赢得了今天的赌局,站在周锡的角度,他不仅必须在今天就得连夜赶回京城,并且还要以最快的速度联合老贺家做好准备,应对吴凌松挟两千亿美金归來的强势反扑。
相比之下,程葱葱就要显得轻松很多,对于自家男人,她一向是持宽松、放任自然却不放纵的态度。
不就是输了点钱嘛。
输了就输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香港浩怡暂时拿不出两千亿美金,但躺在保险库里的那些翡翠明料价值实则远远不止这个数,即便今天输了钱,程葱葱也只当自己男人买了个乐呵而已,等明天一觉醒來,就什么都过去了。
滨海赌场大厅里,空气似乎在慢慢凝固。
大家都翘首以盼,在等待刘宇浩掀开自己底牌的那一刻到來。
忽然,刘宇浩毫无先兆的站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着自己的底牌走到尤文斯面前,淡然说道:“尤文斯先生,既然你这么好奇我的底牌是什么,那就干脆由你來揭开好了。”
老西蒙双眉一蹙,意味深长瞥了刘宇浩一眼。
尤文斯下意识地将身子向后挪动一下,眼中满是困惑,说道:“这,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沒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刘宇浩嘴角一翘,露出淡淡的讥讽,摆手道:“规矩都是人定的,我相信,只要我沒意见,在场的众人都不会反对,不是吗。”
看着好整以暇的刘宇浩,不知道为什么,尤文斯觉得自己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有一个问題直到现在尤文斯也沒搞明白,刚才那杯被下了药丸的红酒是他亲眼看着刘宇浩喝下的,可如今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为什么刘宇浩看起來依然精神奕奕呢。
难道说,刚才那名侍者根本沒按照吴凌松的要求去做。
“尤文斯先生,尤文斯先生。”
在老西蒙的催促中,尤文斯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回來,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尤文斯的脑中突然冒出一种非常大胆的想法。
“开牌吧,尤文斯先生。”
刘宇浩轻轻将手中的扑克再次向前推出,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既然沒有人反对,那我就不客气了。”
尤文斯故作镇定哈哈一笑,目光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可告人的阴冷。
好哇,你不是让我帮你开牌么,那我干脆就直接给大家一个惊喜好了,这一次,是你刘宇浩自己哭着喊着要找死,怪不得别人。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尤文斯慢慢伸出手捻住刘宇浩那张底牌的一角,与此同时,藏在他臂肘与衣袖之间的一张扑克飞快射出。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电光火石那一霎便以成定局。
“尤文斯,你敢。”
老西蒙不愧是浸淫赌坛四十余载的老手,在发现尤文斯衣衫晃动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了,盛怒之下,当的一声临头暴喝。
即便是在世界赌王争霸赛上也无人敢当着老西蒙的面出千,这个尤文斯,当真可恶。
事发突然,滨海赌场内,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很多人意识到赌桌那边发生了什么。
但更多的人则一脸茫然,可摄于老西蒙在上流社会的崇高地位,一时间也沒人敢起身质询。
“想出千,哪儿那么容易。”
说时迟、那时快,刘宇浩也面如寒霜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出手快如闪电般抓起尤文斯面前的一张扑克猛地丢了出去。
只听“嗤啦”一声。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们发出的惊讶,尤文斯呆立原地,张大了嘴巴看向刘宇浩,似乎不相信发生的事实一样。
片刻之后,尤文斯的右臂“嗤”的一下喷出一股血箭,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刺目、殷红。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