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家珠宝公司,他们的毛料存放区都会有一块非常“特殊”的地方,
这个地方并不是用來存放翡翠明料的;也不是闲來无事拿來休闲的娱乐场所;更非珠宝公司刻意营造的一片神秘区域
它,之所以被冠以“特殊”,是因为在这个区域存放的都是珠宝公司赌石以后产生的“富裕产品”,
为什么称它们为“富裕产品”,
那是因为,无论珠宝公司规模大小,他们一律都会赌出一些种水很差的翡翠,通常,那些干涩,且沒有水头的翡翠明料在行内被称之为猫屎底,
但凡被冠以猫屎底的翡翠明料,它们经常会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很容易出一些诸如鹦哥绿之类的高翠,
只可惜,这些种水干涩的翡翠明料若是被用來加工的话,珠宝公司不仅要投入人力物力,而且还有可能需要承担拉低本公司翡翠雕件整体档次,致使固定客户群误会公司前景的风险,
可是同时,在珠宝行业又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
那些珠宝公司明明不想留下那些垃圾一样的猫屎底翡翠明料,可又不甘心把自己承受了巨大风险赌出來的翡翠明料就这么便宜出售给实力弱小的个体珠宝作坊,
甚至,有些公司宁愿自己公司亏钱,也非要把货捂住,其目的就是为了扫清一切阻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所以,大部分珠宝公司都选择了把那些猫屎底明料“束之高阁”,
戚康当然知道既然做珠宝这行,手里或多或少都会有多少这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废料,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甘心,
一直以來,戚康都在想,自己怎么才能为那些猫屎底废料找到一个合理的出路,
毕竟,怎么把利益最大化,才是一个商人必须考虑的问題,
“宇浩兄弟,你看看这些。”
戚康满脸通红,费力扯开一块巨大的红布,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戚大哥,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猫屎底料子。”
刘宇浩先是笑了笑,可等他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突然大叫了一声,
红布下大约有已经解开的毛料四五百公斤,或晴水绿、或鹦哥绿,还有一些翠的艳丽夺目但是,那些明料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全部都是清一水的猫屎底,
戚康摊摊手,脸上露出的也不知是笑还是哭,“当时探明矿脉的时候我和薛浩然都很兴奋,所以就连续解了很多毛料,结果”
“很多是多少。”
刘宇浩瞪大眼睛,摆在他面前的猫屎底翡翠明料足有四五百公斤,而且色泽各异,他真不敢相信解出这么多明料,薛浩然要“糟蹋”多少翡翠原石,
戚康挠挠头,吞吞吐吐道:“三,三四五六吨吧,哦,不,也有可能是七八吨的样子。”
“好了,别再说了。”
刘宇浩突然摆了摆手,他不是傻子,先不说戚康和薛浩然的运气是有多背,单是这么多垃圾一样的翡翠明料就能说明,当时他俩解的翡翠原石绝对超过十吨,甚至更多,
“老弟,我,你别生气,我已经跟薛浩然商量好了,那些毛料我都会付钱。”
戚康满脸愧意,一个劲的解释,
刘宇浩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戚大哥,这不是钱的事,咱们也不在乎损失一些毛料,但我有一点想知道,解石完了以后你们有付给解石师傅工钱吗。”
“沒,沒有。”
这一次戚康很老实,沒等刘宇浩追问就直接说道:“那些工人不会在乎这些的,他们只要能找到一个肯给予他们长期稳定工作的雇主,一般都不会计较最初的工钱。”
“话不能这么说,戚大哥。”
刘宇浩摇摇头,否定道:“不管是戚大哥你也好,还是我本人,我们都不敢保证所有的解石师傅会不会在意那些工钱,如果有一个因为这件事记恨在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为什么。”
戚康不解的瞪大眼睛,在他看來,那些廉价的解石工人到处都是,作为雇主,他真沒必要去考虑那些工人心里在想什么,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戚大哥,你想呀,如果有一个解石师傅因为这件事记恨,那么他以后再解石的时候说不定会故意不按照毛料皮壳的表现下刀,甚至有可能会出现故意把一块本來能解出手镯料的翡翠切成花件料子,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挟私报复的人”
戚康沒等刘宇浩把话说完就已经整个人呆住了,嘴里呢喃说着什么,眼中还流露出极度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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