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那天早上,藤轶嘴巴张了张准备道出自己的疑惑,可转念一想还是沒有问出口,心道:“可笑那个吴家那个王八蛋纨绔竟然不开眼,招惹谁不好却偏偏要去招惹一位自己根本惹不起的人。”
而且,最让藤轶想不通的是,从刘哥知道翁家的事情经过以后,刘哥从未提出过要联系翁家的任何人,甚至连一句节哀顺变的问候都沒有,
其实想明白了也简单,“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那句话已经概括了一切,
藤轶心里很清楚,打他转身脚跨出书房那一刻起,吴二的生命就已经画上了终结的句号,无非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的问題罢了,
此后的三天里,刘宇浩一直把自己关字书房中,再沒有出过孔家别墅,
这中间威廉倒是來过一次,可他沒想到自己巴巴來见新老板,却连人影都沒看见,无奈之下,威廉只好怏怏地把那些巨型树化玉原料和剩下的那些翡翠原石放下后离开,
只可惜,得之不易的宁静却在第四天被周锡那个冒失鬼给打破了,
“老四,老四你在哪儿,老四”
周锡一进院子门就扯开嗓门大喊起來,行为乖张、肆无忌惮,
听到外面周锡大喊大叫的声音,刘宇浩暗暗苦笑一下,不过,他并沒有准备起身给周锡开门,只是稍一停顿后,立刻又复将丹田内真气灌注在手中刻刀上,认真地沿着一段树化玉雕琢下去,
“好哇老四,你小子明明能听到我声音为什么不答应一声,还让我”
门“嘭”的一下被推开,人还沒见到,周锡爽朗的笑声就已经传了过來,可当周锡真正看到书房内的情况后,他却如同被施了魔法般钉在了门外一动不动,
“要进來就进來,不想进來麻烦帮我把门关好。”
刘宇浩依然沒有回头,手上不敢有丝毫马虎,每下一刀神色都异常专注,
“行啊老四,哥哥怎么觉得你丫这玉雕的功夫快赶上大师级水平了啊。”
周锡终于回过神來,先是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随即表现出见了鬼一般怪异神情,指着刘宇浩正在雕琢的一件树化玉作品猛地大叫一声,
刘宇浩顿时满脑门儿挂满黑线,回头眼一瞪,王八之气四散:“什么叫快赶上了,我本來就是玉雕大师了好不好。”
“得,你就吹吧。”
周锡摆着手哈哈大笑,指向门外,又道:“老四你快看我把谁帮你带过來了。”
刘宇浩愣了愣,放下手中刻刀转过身來朝门外看去,
“刘老弟,是我呀。”
陈家云笑呵呵地从周锡身后走了出啦,
刘宇浩定神一看当时就笑了,疾走几步上前迎到陈家云面前,拉住陈家云的手,笑道:“哎呀,千呼万盼终于把陈大哥你等來了。”
陈家云正要和刘宇浩打招呼,可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了书房内刘宇浩正在雕琢的那件树化玉作品,顿时一脸呆滞,傻了一般愣在那里说不出话來,
“陈大哥,进來坐呀。”
刘宇浩笑呵呵的拉了一下陈家云的手,招呼着他走进书房,
显然这会陈家云还沒从内心的震撼中走出來,使劲的吞了吞唾沫,脸上还带着浓浓的错愕,道:“这刘,刘老弟,这件树化玉”
刘宇浩淡淡一笑,摆摆手道:“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乘风御雨,陈大哥觉得怎么样。”
其实威廉送來的那批树化玉并非都是上等原料,刘宇浩粗略算了一下,那两吨多的树化玉充其量也就只有不到一百公斤可用而已,
但刘宇浩却不舍得浪费材料,硬是从一大堆废料中挑拣出种水老,水头长,底色清爽的小料把它们拼凑到了一起,最终组成了眼前这么一匹飞腾的骏马,
这不,就在周锡他们來之前,刘宇浩还一直在精心修改小料上的纹理呢,
毕竟功夫不负有心人,刘宇浩费尽心思,无非是想尽量使树化玉的质、形、纹、色、韵能充分展现出來,
现在看來刘宇浩的努力沒有白费,那匹骏马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像是将要腾空跃出一般霸气十足,特别是那双惟妙惟肖的眼神,更是将马儿狂奔时的意境演泽得酣畅淋漓,
玉雕,刻形易而刻神难,
过了好长时间,陈家云才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神作,神作呀,刘老弟这乘风御雨已经超越了现今大师级的境界。”
尽管这不是陈家云第一次看刘宇浩的玉雕作品,可当他看到那鬼斧神工的手艺,心中还是升起一种莫名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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