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
倪俊满脸狰狞,双眼泛着凶光,冷冷地道:“刘宇浩,我要再跟你赌一局。”
众人皆一脸愕然。
嫌死的不够难堪,还想找刺激么。
刘宇浩回过头,淡淡一笑,道:“倪公子还沒玩够吗。”
今日之事也是阴差阳错,刘宇浩本欲想先不动声色的结识倪俊,然后再对其进行惩戒,谁料倪俊偏偏送上门让他欺负。
虽说赌骰盅赢了人家一个亿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可刘宇浩已经把倪俊查了个底掉,对他这种人渣端是不用客气,所以更沒有什么愧疚感。
刘宇浩脸上越是挂着淡淡的笑,倪俊越是恼羞成怒,觉得那是在对自己浓浓的讥讽。
“这次我们赌梭哈,赌注两亿。”
倪俊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刘宇浩,因为说话时心情无比复杂,身子顿时显得有些怪异的急剧哆嗦。
刘宇浩冷笑,瞥了眼那可怜虫,道:“倪公子你太会开玩笑了,你连一亿都还不起,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赌。”
仇海邦知道倪俊父亲肯定会帮儿子还那一亿的债务,叹息一声,道:“倪俊,输了便输了,以后从别处再找回來就是,何必斗气呢。”
这句话真真是为了倪俊着想。
可倪俊并不领情,绿豆眼中冒出血丝,咬牙切齿道:“仇老板,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只找刘宇浩算账。”
仇海邦微微皱眉,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但沒有说话。
“恶人须有恶人磨。”
倪俊是恶人沒错,可仇海邦心里很清楚,真正的恶人其实是刘宇浩,招惹了他,一辈子休想安宁。
最后一个愿意拉倪俊一把的人也因为他的无知而被关在门外。
刘宇浩嗤声一笑,道:“倪公子,其实海邦兄说的很对,你应该听他的话。”
倒不是刘宇浩生了什么善心要去规劝倪俊,其实他那么说无非是把倪俊真的推到孤立无援的位置。
刘宇浩心里很清楚,如果仇海邦碍于面子,等后天赌船靠岸后非要带倪俊离开,他还暂时不能翻脸,只能以后在徐徐图之。
可若是两人在船上就闹的势成水火,赌船回港时,以仇海邦的个性,他再怎么也不会为倪俊求情。
有时候,挑拨离间也可以是“赤果果”的,无需顾忌。
倪俊果然蠢的可以,冷眼瞪了仇海邦一下,阴阳怪气地道:“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操心,你说你赌还是不赌吧。”
仇海邦一脸淡然,再无任何表示。
刘宇浩见火候差不多了,笑着说道:“倪公子,如果你有办法弄到钱我倒是可以考虑你的要求,可如果还是想借鸡生蛋,那就恕我爱莫能助了。”
废话,沒钱你赌个屁呀。
倪俊狰狞凶狠的眼神中闪掠过一道异彩,冷笑道:“我可以用倪家拥有的宝龙拍卖股份做抵押,这总可以了吧。”
戚康笑了,道:“倪俊,你是不是输糊涂了,宝龙拍卖的股份在倪安先生名下,跟你好像沒一毛钱的关系。”
在法律健全的社会制度下,断沒有子债父偿的道理,看似戚康在述说一个事实,其实也是隐晦的提醒刘宇浩不要上当。
刘宇浩淡淡一笑,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不料这话却正触到倪俊痛处,倪俊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道:“倪安先生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现在倪家宝龙拍卖的股权我完全可以做主。”
竟然有这等事。
戚康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的瞥了眼仇海邦。
仇海邦也是同样头一回听说,满脸茫然的冲戚康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倪俊当然不知道他情急之下暴出多么令人震惊的一个消息,看到众人那瞠目结舌的模样更是内心一阵兴奋,眉飞色舞地道:“这张卡片上有我父亲律师的电话,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马上打电话问一问便知道真假。”
刘宇浩使了个眼色,戚康立刻拿过那卡片,赌船上自然是有海事卫星电话的,想必倪俊不会当作这么多人拿自己父亲说笑。
倪俊当初不愿签字是因为怕自己父亲醒來后找自己算账,可现在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也许这正是成天只懂声色犬马的公子哥儿们的悲哀。
很快,戚康从外面走了回來,一脸正色道:“倪安先生现在正在英国本土圣玛丽医院救治,而宝龙拍卖的股份也暂时由倪俊负责管理,律师那边已经签了授权书。”
刘宇浩冷漠的看了眼倪俊,又对戚康微微点头。
仇海邦内心早已大惊失色,可脸上却装作沒事儿一般,心头却在叹气,暗道:“家里养了这么个活宝,真的是天亡倪家啊。”
隐隐中,仇海邦已经感觉到,其实刘宇浩早就盯上了倪俊,但究竟是为什么他却解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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