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葵奈子的声音好听极了,酥酥软软的似莺啼、如娇鸣,若换一种心境,本应令人血脉贲张,绮念丛生才是。
可刘宇浩却越听脸越冷寒,直到最后差点滴出水來。
“你说你是德州高家的人。”
刘宇浩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似乎想在这个日本女人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可看了半天女子却始终紧咬丰润的唇,凝脂般白嫩光洁的脸蛋上,透出淡淡的红晕,头垂得更低一声不吭。
所谓高家,就是指从前日本将军幕府中给予特别照顾给与俸禄,但俸禄不满1万石不算大名的家族。
虽然不能算大名,但高家通常世代世袭幕府职位,也被视作诸侯,通常都有很高的家格,在幕府可以享受相当于大名的礼遇,在朝廷中也有世袭的官职。
宫崎葵奈子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一丝烦恼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道:“先生,我的家族世代在德州家做高家,一直到爷爷那辈才考入军校脱离德州家,这些都是可以查询出來的,我怎敢在此故意欺骗先生。”
刘宇浩淡淡冷笑着,道:“奈子小姐,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希望我能站出來揭发宝龙拍卖现在手中拥有的那柄紫檀三镶如意的赝品,难道你认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你的话。”
奈子蹙起秀眉,却是好像有极大的顾虑不愿说出,默然半晌道:“刘先生,您就愿意眼睁睁看着德州家族用赝品骗取您同胞们的钱么。”
刘宇浩撇撇嘴,道:“那是我的事,好像跟奈子小姐无关吧。”
的确,刘宇浩还真是心存顾虑,说实话,让他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自己一直都鄙视的岛国人真的很难。
奈子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道:“如果我说我能拿出证据呢。”
刘宇浩耸耸肩,道:“那我也要先看是什么样的证据,能不能打动我才行。”
奈子抬头偷偷瞄了刘宇浩一眼,便把俏脸转到旁边,抚摸着胸前的秀发,踌躇道:“刘先生,我以我家族的名义保证我刚才所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
要说,此刻的奈子小姐委实是媚态万千。
琼鼻樱唇,眉黛也勾勒的极为精致,极具日本风情的发髻沉甸甸在脑后垂着,蜷曲在地板上,贴身和服下臀瓣微翘,身子勾出一道诱人的曲线,脸上却满是斑斑泪痕,目光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恳求。
刘宇浩心肠一软,把目光转向别处,但神色依旧冷漠,道:“奈子小姐,就算你家族以前真的是德州家族的高家,可这也不能证明你说宝龙拍卖公司现在手中的那柄紫檀三镶如意是赝品。”
自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
刘宇浩正琢磨怎么才能在爵士夫人那套出点话來呢,可沒想到自己沒开口,话却让一个日本女子讲了。
宫崎葵奈子摆弄着纤巧的手指,想了好久才抬起头來,目光中充满坚毅,低声道:“刘先生,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
刘宇浩摇摇头,牙缝里发出一声嗤笑,道:“我从來不会相信日本人。”
“我”
奈子愣了愣,随即鼻子一酸,立刻热泪盈眶泪水越來越多,终于,奈子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來。
刘宇浩很无奈,轻轻叹息一声,道:“奈子小姐,请恕我直言,我们之间根本沒有互信的基础,而你的家族世代受沐德州家族恩惠,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理由说服我自己让我能相信你,真的对不起。”
可能是因为无端把一个女孩子气哭了的原因,所以刘宇浩对奈子的身份暂时看淡了些。
但言语间,刘宇浩依然是毫不客气语气斩钉截铁,沒有丝毫回转余地。
这个口子不能开。
刘宇浩怎么也不可能和一个岛国人合作的,哪怕她手里的证据再充分也不行。
事关原则嘛。
奈子倔强地摇摇头,美眸中闪过一丝迷惘,道:“德州家族是我的仇人,拓拓木曾经**过我的母亲,难道这还不够吗。”
刘宇浩顿时一怔,满脸诧异的看着眼角还挂着晶莹泪花的女孩,半天说不出话來。
说真的,刘宇浩现在脑子里一团麻,无法分辨奈子的话是真是假,但在沒有见到那柄紫檀三项如意实物之前,他又根本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屋子里静的怕人,偶尔能听到奈子发出的轻微叹息,好似在哭诉心中的无奈。
刘宇浩仰头喝完杯中最后一滴茶,站了起來,道:“奈子小姐,很高兴今天晚上能认识你,而且我保证离开房间后会马上忘记你今天说的话。”
说完,刘宇浩决绝地往门外走去。
突然间,奈子像是疯了般从后面冲过來,一下子死死抱住刘宇浩的腰,语速极快地说道:“刘先生,拜托您了,求求您一定要帮我,我可以把我的身子给您,放心,很干净的,从來沒有男人碰过。”
顿时,刘宇浩脑袋嗡一下就大了,身子微微一颤。
瞧这事弄的。
刘宇浩一身瀑布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奈子哭哭啼啼的,又死活搂住自己腰不让自己离开,这万一让外面的人看到还不要误会自己在房间里把人家女孩怎么了。
转过身來,刘宇浩本來是想安慰奈子几句的,可马上又蓦然呆住,脸色涨红好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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