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青帮的帮规极严,对门下弟子任何行为都有严苛的规定。
结合刚才刘宇浩的话,人们大可以把南邵刚才的行为理解成一次在刑堂堂主仇宽家逞凶斗狠的挑衅帮规行为。
而青帮对那些不受帮规的帮众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初次不务正业,专事敲诈、逞凶斗狠者,轻则申斥,重则请家法处治,再犯时用定香在臂上烧“无义”两字,并加以斥革,严重者可直接捆在铁锚上烧死。
再怎么说刘宇浩也是仇宽“请”來的客人,他南邵平时怎么嚣张都无所谓,但今天晚上对客人无礼就是挑战仇宽的底线。
这突來的变故让沉浸在正回忆着往事愤怒中的南邵不禁微微愕然,目光随即落在了关家父子二人的身上。
今天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让仇宽知道,若再有那些“有心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势必会导致青帮内部的一场大礼议事件,“关河,刚才的话你要帮我证明。”
南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往前走了两步,生怕这个时候关家父子弃他而去。
可他忘了,毕竟是求人,怎么能对关河直呼其名呢。
旁边看热闹的关雨却是笑了,一副你能奈何的样子,说道:“南邵,我们家可不是青帮弟子,要证明恐怕也轮不到我父亲吧。”
这话说的好。
仇宽是什么人,那可是青帮排名第三的刑堂堂主,他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揭自己的短呢,就算他仇宽要处分南邵,也的确不会去找关家问情况。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南邵听了关雨那句很有道理的话,脸色顿时惨白起來恚怒之极,心里却对自己今天晚上兴冲冲跑來來仇家,只怕是悔青了肠子。
看着南邵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关河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刘少,南家在多伦多的势力仅次于仇宽,这几日你最好住在我家里,也好有个照应。”
关家虽然不属青帮,但关河这个人仗义疏财,曾多次暗中资助过潘方圣,这些情况仇宽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不会在面子上为难关家,更不会放纵南邵对付居住在关家的刘宇浩。
刘宇浩心中一暖,淡淡笑道:“谢谢了关叔,我是和朋友们一起出來的,大家伙住在一起比较合适。”
关河迟疑了一下,见刘宇浩话中语气甚是恳切也就不再说了什么了,点点头道:“那我就安排关雨和你住在一起,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毕竟薛老爷子已经通过暗中渠道连续了关河,他不可能对刘宇浩的安全不管不问,不出问題便罢,出了事薛老爷子震怒之下关河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刘宇浩还要拒绝,关雨却乐得咧嘴哈哈大笑,道:“刘大哥,我早就想跟你多学点赌石方面的学问了,这次你可不能再放我鸽子。”
关雨所说的放鸽子是指上次在缅甸,刘宇浩本來答应了说要请关雨去他国内的浩怡珠宝看看的,可后來在戚李培的安排下刘宇浩转道去了瓦城的事。
“那,好吧,但咱们有言在先,赌石的事要过了这几天才行。”
刘宇浩正色说道。
“哦嘢。”
关雨怪叫一声满脸兴奋的打了个指响,在关河凌厉的目光下才尴尬的挠挠头,躲到一旁使劲抿嘴偷着乐。
在关雨眼中,刘宇浩就是一个妖怪,不仅能从南邵解垮的毛料中切出百年未遇的金丝紫铜翡,听说沒过几天又在缅甸赌涨了玉矿。
一个接一个令人咂舌的信息不停冲击着关雨的大脑,让这个对赌石充满兴趣的小子对刘宇浩的敬佩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所谓的榜样力量可能就是说现在关雨的状态。
刘宇浩就是关雨心中的神
“刘少,欢迎來到多伦多。”
仇宽的声音很尖还拖着长长的尾音,让人听起來感觉怪怪的,很像什么东西从耳边呼啸飞过,夹杂着破空的气流震得耳膜嗡嗡直响。
“仇三爷您好。”
刘宇浩矜持但又不失礼貌的伸出手來和仇宽握到一起,他很懂规矩,并且也知道仇宽的客气源自于在打听过自己“身份”以后。
现在他刘宇浩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自己,同时也代表了贺老爷子的态度,面子上的礼貌够了就行,深交则不必了。
仇宽怎么可能看不出刘宇浩那股子表面的热情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但仇宽不是常人,更不会以常人的心态对待刘宇浩,落座后,仇宽夸张的哈哈一笑,大声吩咐道:“把最好的茶端上來请刘少指点。”
麻辣隔壁地。
青帮大佬还负责演戏吗。
刘宇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动声色的看着仇宽一个人的表演,心里却暗暗腹诽。
这种无关痛痒的应酬也是刘宇浩平生最恨的,可为了顺利找回那七件国宝,他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和“无关紧要”的人虚以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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