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的脸更红了,的确,从进门到现在,刘宇浩一直表现的中规中矩,可以说,一点毛病都挑不出來。
但作为一个才二十七岁不到的年轻人,他的表现恰恰太过于老成,缺少了一分活力,也或者可以说是缺少了一种年轻人已经具有的生力的表现。
“藤轶,把礼物拿过來。”
被潘老先生嘲笑装老成刘宇浩也不恼,一脸淡然的挥挥手,让藤轶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來。
精致的锦盒是潘志忠转过去的,潘方圣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顿时眸子闪过一道惊愕的异彩。
端详了许久,潘老才抬起头,内心的震惊依然还挂在脸上,沉声说道:“小友,这个挂件实在是太贵重了,我可当不得呀。”
怎么就当不得了呢。
那和田玉挂件是刘宇浩精挑细选的上品三色青花籽料,虽然价值不菲,但以潘老爷子的地位,却沒什么当得当不得之说。
刘宇浩当时只是考虑到潘老的身份特殊,所以选材上颇费了一番功夫,文武双全、事事神武挂件是以白玉的柿子和墨玉的鹦鹉组成了事事神武的題材,取其寓意为“文武双全,事事如意”。
而黄皮青花籽料,也是刘宇浩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料子黑白分明,白玉部分近一级白,带黄皮,玉分十分难得。
难道说是潘老先生事先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此次拜访的目的,而故意找了这么个由头准备封住自己的嘴吗。
刘宇浩在脑袋中迅速的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微微皱眉看向潘老先生。
见刘宇浩一副不解状,潘老放下手中的挂件,笑呵呵说道:“小友,此种美玉再加上鬼斧神工的上古雕工,称之为国宝也不为过,怎么能轻易送人呢。”
得,看來是自己的雕工把潘老爷子给蒙住了。
刘宇浩这才明白潘老先生为什么有刚才那么一说,遂笑笑谦虚说道:“潘老,玉倒是能勉强称为上品,可雕工却实在是一般。”
“小友,话可不能这么说。”
潘方圣对刘宇浩的话不认同,稍稍摆了摆手,迎着刘宇浩的目光,道:“小友,虽然我不知道此挂件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可还是能找到其中扬州工的痕迹,能做到雕工细腻、用料考究、刀工有力、无缺无裂、品相一级的作品足可堪称世间少有珍品了,怎么能说雕工一般呢。”
对于自己的鉴赏能力,潘老爷子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使用了古法高浮雕工艺的和田玉挂件更能体现出玉的白如割脂,令寒色更显其特色,如果说不是大师传世之作,他怎么都不会相信。
“潘老过奖了。”
刘宇浩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提及挂件就是自己的作品。
但刘宇浩的这种淡定行为落在潘老眼中却让他心里涌起一股不爽。
好一个少年,刚才还以为老成稳重呢,可沒想到刚说几句话就露出了狐狸尾巴,看來,这少年很有可能是绣花枕头之流。
有了这种想法后,潘老先生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拉,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笑意了。
藤轶在一旁暗暗冷笑,嘴角挂着浓浓的不屑,刚才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也明白现在潘老为什么会突然对刘哥冷淡下來了,心里岂能舒服。
刘宇浩把藤轶脸上的变化看着眼里,借着喝茶的机会暗暗瞪了他一眼。
可沒想到自己的行为却再次落入潘老以及潘志忠眼中。
这一次潘志忠沒再客气了,冷哼一声,道:“小伙子,难道你觉得刚才山主大哥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刘宇浩是客,但藤轶是随从,不能对客人横挑眉毛竖挑眼难不成还不能侧面对随从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
藤轶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四爷,这次潘老先生可能真要走眼了,那挂件是我刘哥花了整个晚上琢出來的,并非什么大师传世之作。”
“你说什么。”
潘志忠和潘方圣两人同时身子一颤,满脸震惊的看着刘宇浩再也说不出话來了。
不是他们不相信藤轶的话,而是觉得这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刘宇浩才多大岁数,什么时候他的雕工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而加拿大这边却对此一无所知。
可是
可是,刘宇浩的脸上明明写着自己已经承认了藤轶的话。
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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