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涨、一到跨、一刀穿麻布。
赌石的乐趣在于解涨瞬间发自内心的那种满足感和愉悦之情,可天堂和地狱之间未尝不是一墙之隔。
刚刚还欢呼雀跃的南邵支持者们脸色变黑了。
而少数支持刘宇浩的人们却扬眉吐气一脸喜意,相互之间彼此祝贺着。
压一赔十五。
嘿嘿,瞧哥们的眼光怎么样。
真真一个只闻赢家笑,哪见输家苦哟。
南邵手起刀落,的确是解出了和天窗处一模一样的玻璃种晴水绿翡翠,而且,只要是有经验的赌石专家都能从切面上翡翠的大小估计到这块毛料中含有的玻璃种翡翠绝对不会小。
照理说这应该是实实在在的解涨了。
只可惜,那切面上的表现都是假象,只能远远的看,走进了以后任谁都会忍不住连连摇头。
且不说切面上不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绺,根本就取不出一块像样的明料,刚才扎晎坭大将军用强光手电在切面上打了一下后更是怒不可遏。
在强光下,那切面内显现出令人恶心的黑色杂质,如同瘟疫一般不满了整块翡翠。
这样的翡翠即使是勉强解出也卖不了高价,顶多是出售给一些小商小贩作为路边忽悠不懂翡翠的游客,而且价格还不能高。
赌石专家们盘点了一下,照切面上的表现,整块翡翠解出來以后最多能卖到二十万欧元左右,这个价格和成交价相比,赌石的恐怖和危险性之高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丢人呀。
丢的是整个缅甸翡翠业的人,丢的是缅甸翡翠大公盘主办方的脸。
这件事瞒是瞒不住了。
用不了几个小时,世界各地的珠宝商人们都会知道今天在缅甸发生了什么。
以后,大家再赌石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今天的发生的一幕,不仅如此,下一届翡翠大公盘举办的时候还有沒有人疯狂的竞拍皮壳表现好的高端翡翠原石都不好说。
“南邵,经过公盘主办方研究决定,在今后的十年内缅甸将不再提供给你们南家翡翠原石。”
扎晎坭大将军表情严肃一脸铁青,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对手们解释今天发生的事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必须要为今天的事负责。
早知道今天自己就在家呆着好了,为什么要來这凑热闹呢。
扎晎坭大将军心里悔恨不已,连带着把刘宇浩也记恨上了。
要不是这小子提出什么赌局的事,南家就算是解垮了毛料也不敢轻易张扬,更不会让外人在场看到自己解石的全过程,那么自己就沒这么多麻烦可苦恼了。
啊呸。
南邵万万沒想到扎晎坭大将军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刚才那个决定。
你跟谁研究了。
明明就是你一个人的决定好不好。
但形势逼人强,要知道,此消息一经传出,不仅是缅甸不会再向南家出售翡翠原石,其他的毛料供应商更是不敢轻易违背扎晎坭大将军的意思,以后都将会主动断绝供应南家翡翠毛料。
将來南家再想经营翡翠一类的珠宝就必须要去高价收购拍卖会上的翡翠明料了,但那种场合下拍出的翡翠明料能便宜么。
如此下去,南家会很快失去自己在珠宝界的地位。
断了脊梁的狗还有谁会可怜。
以前南家为争夺珠宝生意可沒少得罪过人,南家一旦失势,想必很多人都不介意帮着上前再狠狠踩上一脚。
扎晎坭大将军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南家今后在珠宝界的地位和生死,南邵不得不重视,被人鄙视了还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惊恐失措的求救道:“将军,这件事还请三思呀。”
三思个屁。
南邵让扎晎坭大将军颜面尽失,而且还要忙于对付自己的那些对手们,他现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跟南家人还商量什么。
“滚开。”
扎晎坭大将军语气阴寒,双手背到身后,转身就要离开。
“这”
南邵和南霸天同时一怔,只是这时,南邵平日眼中的忘形之色早已经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满眼中震骇和恐惧之色。
“将军,请留步。”
刘宇浩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刘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扎晎坭大将军脸色瞬间阴沉了下來,心说:“老子还沒找你的事呢,你倒好,还敢挡老子去路,真以为老子不敢在缅甸办了你吗。”
说话的同时,旁边七八个身型壮硕,眼如鹰隼的男子悄然无息的围了上來,只要刘宇浩胆敢对扎晎坭大将军不利,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制服对方。
靠,刘宇浩胆子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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