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卖,疯子买,还有疯子在等待。
赌石,总与一夜暴富的财富传奇和各种跌宕起伏的故事联系在一起,随着游资进入和田玉市场,使得和田玉这种当年的玉中君子也和翡翠原石一样日益紧缺起来。
疯狂的石头吸引了大量投机客的进入,和田玉的交易价格的飙升速度令人瞠目结舌,而赌石在刺激、神秘之余更添暴戾色彩,更是引人眼球。
很多赌石者在解石的过程中,不愿轻易透露购买玉料的价格,不管你怎么问都是一问三不知,惹恼了还给你丢一大卫生丸子。
但通常都是解涨了皆大欢喜后才告知众人,解垮了往往安静消失,这让原本就不太透明的赌石活动更添神秘色彩。
正如程新的这块巨型戈壁料一样,全天下也就只有刘宇浩一个人买了才能解涨,换做其他人的话,一旦解开后哭都哭不出来。
刘宇浩在心里给那块薄薄的和田玉的定位是一副景色秀丽天高云阔的“河山图”是因为他自己和齐老爷子都是雕刻高手。
换个人你试试?
就算你真的和刘宇浩一样运气,完整的把戈壁料内部的薄薄一层和田玉解了出来还是照样卖不出价钱来。
无它,你请不到刘同学手这么高的琢玉专家呀。
此刻的刘宇浩正心潮澎湃的幻想着自己的那副堪比“大禹治水图”一样精美的和田玉山子,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时以后,还有个惊天大秘密在等着他。
刘宇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暗自感叹,可能也只有在这凝聚着天地灵气,吸纳着日月精华的地方,才能孕育和滋养出天生丽质的和田美玉了吧。
“刘哥,起重机找来了,但是解石机还要等一会才能组装好,咱们是现在就过去吗?”
依巴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道。
因为大部分和田玉的块头都不是很大,而且真正买了玉料就当场解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真的要解那块巨型戈壁料的话还是要做一段时间的准备工作的。
刘宇浩笑呵呵的拍了一下依巴克的肩膀,笑道:“依巴克兄弟,谢谢你,我们先去喝点茶吧,一会可有的是下力气的地方了。”
依巴克的脸稍微红了一下,捏着拳头神色坚毅的道:“刘哥,我支持你!”
刘宇浩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先在这谢谢兄弟了,等解完玉料,我请大家喝酒!”
会客厅里,程新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手边放的是刘宇浩给他开出的一个亿的现金支票,说不兴奋那是假的,谁不想自己的东西能卖个好价钱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程新总觉得自己有点亏欠了刘宇浩似的,刚才接过这张支票的时候,程新的脸居然红了。
好在他本来就因为面庞黝黑看的不是很明显,要不然还不要羞死个人。
“程叔,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
刘宇浩和依巴克走了进来,见程新坐在那里独自发呆笑着问了一句。
程新歉意的笑了笑,说道:“依巴克,都准备好了吗?”
依巴克点了点头,道:“程叔,戈壁料的护栏已经拆除了,起重机也到位了,现在就差精钢砂轮了,估计半个小时以后能送到这里。”
程新微笑着点点头,又扭过头朝着刘宇浩,说道:“刘兄弟,你想听听我以前的故事吗?”
刘宇浩找了个位置坐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道:“程叔,我这个人最喜欢听的就是你们这些前辈们奋斗的历史了,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你就讲来让我和依巴克也长长见识嘛。”
程新呵呵一笑,道:“我是三十四年前从地址学校毕业分配到的新疆的,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依巴克的父亲,整天跟着一群采玉工到玉龙喀什河源头山脚下的河床中淘玉。”
刘宇浩帮程新续了一杯茶,微笑的点点头,那个时代,学校还都是包分配的,程新毕业以后分到新疆的玉器厂是很正常的事。
依巴克从来没有听程新讲过自己以前的故事,所以好奇的搬了个小板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程新的身边去了。
程新喝了一口茶,眸子中闪掠着灼灼的精光,像是在回忆一样打开了话匣子,慢慢的将自己的故事给刘宇浩和依巴克娓娓道来。
玉龙喀什河源头山脚下的河床中满是一大堆已被人淘过多次的玉、石混合物,淘到好东西的概率有多大?
程新自己给自己的答案是:不大,但机会肯定有。这不,几个老在垃圾堆里淘金的老玉石,近来都有所收获。
多次反复淘宝,虽偶有斩获,但最多也就是价值略有增长而已,程新从未寻得精品。在与老板混熟以后,干脆抽空去到他家里,在数以吨计的石头中展开地毯式搜索。
去之前程新原以为就自己一个人,没曾想到那老板家一看,早已有几个人在仔细地反反复复地在一大堆石头上淘货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