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笑了,玛桑达的心思他也能理解,但是他说毛料一百万卖出会损失九百万还是掺了不少水份的,其实在刘宇浩心里,那毛料中的翡翠最少能卖出一千三百万欧元的价格,这还是没有人竞价的情况。
“是的将军,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当场解开。”
“刘先生敢这么说我当然敢解开一验真假了,马双,就由你来把这块毛料解开吧。”
玛桑达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如果解开毛料以后的确是像刘宇浩说得那样,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向这个年轻的赌石专家示好的。这样的人才上赶着去求都不一定能求得来,送上门的玛桑达怎么能放过。
可假如解开后事实并不像刚才刘宇浩讲的会亏上九百万,玛桑达也不会当面为难刘宇浩,但刘宇浩出了这赌石场的大门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不是将军大人管得着的了。
马双面露难色,说道:“那还是请刘先生给毛料划好线我再解吧。”
不是马双不懂解石,而是这个人实在太谨慎了,现在只要长着耳朵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刘宇浩了,而自己又是薛浩然的人。
如果毛料里的翡翠并不像刘宇浩说的那样,等会解开了玛桑达将军会不会怀疑是自己故意破坏的呢?这个问题马双不得不先考虑周全。
刘宇浩笑笑,拿起一支石笔想也不想就在毛料上划了几条线,“马双,你就按我划的线解。”
早有人给玛桑达和刘宇浩搬来了凳子,而搬凳子的人就是刚才收了刘宇浩十欧元的那个上士,钱还在他口袋里呢,但这会那张钱早就被上士攥出了汗渍。
“娘唉!要是早知道这家伙和将军这么熟捻,说死咱也不能要人家钱啊。”
刘宇浩哪能体会到上士这会沮丧的心情,见人家给自己搬凳子来了神色和悦的点了点头。
上士一见更吓得不知所措了,哭丧着脸悄悄说道:“刘先生,那钱,那钱我等会还给您。”
“呃”刘宇浩一怔,马上明白了那上士在担心什么,笑了笑说道:“我们国家的人第一次见面都要给自己喜欢的人包一个红包的,那钱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不算什么,别担心了。”
上士听刘宇浩这么一说才把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感激的点点头,他却不知道,刘宇浩所说的包红包这件事的确有,但是,那是长辈见了儿孙才会做的呢。
兹兹兹
马双神情严肃的解着毛料额头上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他从事赌石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认真对待一块毛料过。
别看玛桑达表现的豪放不羁,其实他本质上却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如果这块毛料因为马双的原因被解垮了,那不消将军一个眼神他马双立刻就会一命呜呼,有谁能在面对生死抉择关头还能镇定自若。
“涨了”
赌石还没被切开,朱大常猛地叫出声来,那细腻的雾如同洁奕的面粉顺着解刀汩汩的溅了出来,这种不带一丝瑕疵的雾足以能说明一刀下去会有翡翠出现了。
不过朱大常只叫了一声便悻悻的捂嘴不说话了,因为在场的人没一个吱声的,而且他也能感觉到别人正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有的人嘴角还挂着不屑的讥讽。
是啊,能让玛桑达将军驻足的毛料能不解涨嘛,土包子一个见怪不怪!
哗啦一声,第一刀终于解开毛料被分成两瓣,玛桑达将军有全缅甸最大的四处玉矿,在他的赌石场里自然不缺赌石专家,还没等马双关掉解石机电源,早就有人端着一盆水往切面上泼过去了。
“将军,的确是涨了。”
那个赌石专家比什么都精,虽然口里不停的说是解涨了,但究竟毛料里的翡翠是什么样的却一言不发,只是抱着毛料快步跑到玛桑达面前让将军大人自己甄别。
玛桑达淡淡的看了一眼毛料上的切面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马双,继续。”
马双点点头答应了一声,但目光却呐呐的朝刘宇浩投了过去,隐出一丝担忧,“没道理啊,将军大人不会连这种翡翠都看不上眼吧?”
那切面上的翡翠马双也看到了,润腻的玻璃光泽散发出淡淡的葱翠,玻璃种的底子配上里面顺丝的飘花,可以说,这种翡翠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玻璃种飘花翡翠并不难见,可以说,每个珠宝公司都能解出过这样的翡翠,可顺丝的玻璃种飘花就真的不常见了,马双接触赌石也有二十多年了,这也还是第二次见到。
翡翠里能出现顺丝的飘花,其价格是不能和那些普通的飘花翡翠相提并论的,从某种专业严格意义上来说,有了顺丝飘花的翡翠的价值应该是同等级翡翠的十倍以上。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