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的东西很多,比如这里下雨刮风都是定时的,而且风力和雨水量都是事先设置好的,一点不具备挑战意义,我更加喜欢不确定的天气变化,最好是天气预报没有雨,但是却下起了阵雨,那种不确定的环境会让我们产生敬畏感和期待的兴奋,生活在神器空间却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
谭文迪歪着头,说道:“在你的身上,我发现了叛逆者的影子。”
“这不是叛逆者的想法,而是对于陌生的追求,我更加喜欢不确定的未来,也许最近有些自信得过分吧。”
“希望你不是一个很自恋的人。”谭文迪当然不希望章梭将来刚愎自用,自信是好事,过分自信就是坏事了。
“当然不是,我想……你有些误会吧,其实,几年前的那一场医疗事故发生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很不自信,精神上几乎崩溃了,最近几年才渐渐从那种状态里解脱出来。”章梭慢慢回忆道。
“我知道了,是成功带给你的自信吧?”谭文迪说道。
“可以这么说,师姐,我是不是太在乎名利了?”章梭有点担心自己的心态不是很好。
“我就是很在乎名利的,你能这样想,也没啥错误的地方啊,别看你我现在都是武士了,其实我们的想法里面还是停留在法师的程度上,都是俗世中的男女。”
章梭很是欣赏地看着谭文迪,说道:“没想到师姐对我那么坦率,说出了别人不敢说出来的话。”
“我对你没啥好隐瞒和欺骗的,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命运。”谭文迪在心情激荡之下,想起了跟一万多人竞争,最终被师父秦斐宁选定为弟子,然后跟三十六个同门一起被人称作“三十六天罡”,继而考察了叶星,见到了许许多多想也想不到的动物和植物,后来,她的命运就这样一步一步被改变了。
章梭非常同意谭文迪的说法,他赞同地说道:“是啊,我们的命运都是被师父改变的,将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双神的手和不确定的力量一点点推着我们前进一样。”
两个人在一起越说越投机,从现状聊到了地球,又聊到了童年。童年的那个阶段,两个人有太多的不一样的环境。章梭的家境很富裕,而且美国社会本身就非常发达,他拥有所有的精美玩具,但是谭文迪只有粗糙的草编动物和用拙劣手法泥塑的玩具。
不同的背景带给他们同样的快乐,而今这一切已经时过境迁了,那种快乐深深埋葬在心底,被勾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们有着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
童年的谭文迪为了一个草编的兔子枯萎了而伤心失意,章梭因为一个遥控汽车的轮子跑掉了而流泪。可见无论什么样的玩具都有寿终正寝的时候,当他们长大了之后,对所有的玩具失去了兴趣,然后,那些精美的、拙劣的玩具统统不见了,一开始是一件一件减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下子都集体失踪了。
说到了这里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笑,顿时觉得心有灵犀。
从这一天开始,谭文迪开始频繁出入章梭的研究室,他们在神器空间里面有了约会,感情在封闭的空间里发展通常都非常迅速,因为都有压力需要倾诉,如果对方是一个合格的倾诉对象,正好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两个人相见恨晚,一见倾心,一个月之后,谭文迪和章梭宣布正式结婚,闪电式的速度。
婚后,他们的感情依旧很好,虽然都有在俗世中争夺的名利之心,而且来自不一样的成长历程,却能相互包容,这就是婚姻的基础。让谭文迪两口子的感情像是秋天的野草一样疯长。
半年之后,谭文迪觉得身体很不舒适,总是觉得恶心反胃。丈夫章梭说道:“我觉得你像是怀孕的样子,测试一下是不是怀孕了吧。”
“测试啥啊?”谭文迪双眼无神地说道,然后用天眼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看到了发育仅有两个月婴儿的胚胎,眼见为实,这个结果比任何检查都更加重要。
孩子的父亲是医学专家,采用非常科学的方法给爱妻谭文迪搭配伙食营养,让孩子在妈妈的肚子里发育的更快更健康。
十月怀胎之后,谭文迪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章河,意思是在漫天星河里面生下来的。做了母亲之后的谭文迪不再那么颓废,每日里对于航线愈发谨慎起来,审视很久才做出决定。心中惴惴不安,害怕出任何差错,他们一家子都在这个航天器上面承受不起灾难性的后果。
忙起来之后就觉得生活变得充实起来,谭文迪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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