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子刚两人的枪口下,医生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蹑手蹑脚的,好象是踩在结冰的河面上一样,生怕自己一个脚步不对劲,就惹来杀身之祸。
就那么提着嗓子,胆战心惊地来到狙击手旁边,缓慢地伸出右手来,掰开狙击手的嘴唇,查看他的舌苔,而后又是瞳孔,脉搏等等进行最基本的检查,看那手法,姿态,都是有模有样的。
“经过粗略的查看,病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心跳有些紊乱,呼吸也有些急促,应该是受到了瓦斯的刺激。”医生回过头去,对刘子刚和张家俊小心翼翼地说道。
两人心头最后的一丝疑虑,尽皆消除,看来,是自己小心过头了,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而已,对方就算是再派杀手过来,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长长呼出一口气来,两人的手一松,将枪收起,对医生说道:“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职责所在,难免谨慎了些,惊扰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没有没有。”医生立刻连连摆手,“两位警官尽忠职守,年轻有为,令我十分佩服,如果天朝所有的警檫都像是两位警官一样,那天朝肯定会成为太平盛世的。”
这医生的嘴巴倒还挺能说,好话谁都爱听,一句话下来,让刘子刚两人对他好感大增。再想想方才自己不问三七二十一就用枪指着人家,反而觉得有一点惭愧。
“你真地这么想的?”那一直都大爷一样坐在旁边的张大少,忽然冷不伶仃地开了口。
与此同时,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向医生走去。
医生扭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好象是未出鞘的宝剑忽然间拔出一样,锋芒毕露,旋即立刻隐没而去。
当然了,这一丁点可疑之处,除了张大少之外,现场再无其他任何一人察觉到,他们的境界,同张大少相比还是要低了不少,有些东西,他们是不可能发现的。
“这小子是谁?”医生的眼帘之中,闪过一个年轻的桀骜不驯的身影来,他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放眼看去,张大少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莽撞,盛气凌人,态度倨傲的年轻人,和一般的大家公子哥似的,目中无人。
但却不知为何,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压力,并且那感觉极为虚无缥缈,等他细细体会的时候,那一丝感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感没感觉到压力,这种稀奇古怪的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他恍然间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对面走过来的年轻人,心中豁然一惊。
“这位……先生,很抱歉,你刚才说的什么?”心里的变化,医生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用迷惑的眼神望着张大少。
他本来是想称呼张大少为警官的,毕竟病房里已经有了两个警檫,这么猜也是顺理成章的,可看张大少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什么警檫,那形象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又临时改口为“先生”了。
“我说的什么,你真地不明白吗?”张大少不屑地嗤笑一声。
“警官,这位是……”医生的眉头直接拧成一团深秋里盛开的菊花,不可思议,同时又带着一丝委屈,巴巴瞅着刘子刚,似乎想让刘子刚为自己主持公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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