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辰开玩笑开过头了,什么龙椅,什么村里人不像城里人,那就是一把椅子,你想临时坐坐也不是不可以。 ”欧阳鸣脸上闪过一分复杂的神色,却还是大方的笑笑,丝毫不在意叶辰针对那把椅子和欧阳锦瑟所说的话。
欧阳锦瑟听到欧阳鸣的话一阵哑然,那把椅子是欧阳家的象征,号称第一把交椅,现在除了欧阳当家人之外无人敢坐,也无人能坐,叶辰不分青红皂白地提出要求要坐下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让他坐下呢。
叶辰却不知道这把椅子还有这种象征,他只是不想和欧阳锦瑟坐在一起承受欧阳鸣看他那种暧昧的眼神,一瞅就知道这老头没打他什么好主意,所以才提议找别的地方坐,谁想到欧阳锦瑟反应那么大,一时惹恼了他,所以据理力争。
既然欧阳鸣出来打圆场,那他再小气地说不坐走人之类的话根本那就显得也忒没风度。
虽说是村里出来的,但村里七好青年的面子还要照拂,免得丢了村里人的脸。
搬过那把足有五十斤重的春秋椅放到茶几前正襟坐下,欧阳鸣递过杯茶,叶辰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态,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怯声道,“让欧阳老爷子为我沏茶端杯,实在是折煞我,应该是小辈来做这种事。”
说话间叶辰扫了眼欧阳鸣的空杯子,立即有种后悔得想要捶胸顿足的感觉,这老爷子是故意引他上勾的吧,就算看得起他这个小辈,也不能把第一杯茶递给他啊。
摆明了坑爹啊!
无奈话已说出口,叶辰只得放下茶子端起茶壶,先把欧阳鸣倒了杯茶,然后给欧阳锦瑟倒了杯,随后对着欧阳残说,“欧阳少爷的就不必要再倒了,近期不要吃过于清冷的食物,当然也不要吃太油腻的,清茶之类的刺激神经系统的东西也不要碰,如果想喝的话,不要喝这种上品毛尖,喝红茶即可。”
欧阳残点点头,应声道,“我明白,谢谢。”
“说谢谢就太客气了,这是作为一个医生应该做的。”叶辰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感,在称呼以及作事上不愿逾越医患这种关系。
见欧阳鸣端起茶杯,嘴唇有些干的叶辰立即也端起茶杯,细嗅着毛尖的香气,正凑进嘴边要喝,就听欧阳鸣说道。
“小辰以后不要用少爷小姐这类的词,你们年纪相差无已,喊名字就可以,对我也不必称呼什么老爷子,我同你爷爷是至交,你唤我声欧阳爷爷总是可以的,我膝下只有一孙,添你这半个孙子我很乐意,哈哈。”
呃——
要不是叶辰控制力比较好,喝到嘴里的茶就要尽数喷出去。
他可不想再当别人的孙子,当孙子的感觉不是多么好的,尤其是当半个孙子。
当整个的孙子,家里有事老爷子一撒手,什么事都要你顶着,这还算凑合,毕竟解决了事情你整个孙子也有面子,可当半个孙子,前面的孙子一撒手,你更要顶着,而且事后还没你啥好处。
“呵呵,欧阳老爷子,您家家大业大,我当您半个孙子那不是太抬举我了?我一介布衣而已,只懂得施针救人,还真配不上您这半个孙子。”叶辰笑声拒绝着欧阳鸣的好意,话锋一转,对着欧阳鸣问道,“那个郝先生怎么样了?”
欧阳鸣本来想继续提半个孙子的话题,最好一举拿下,谁料叶辰竟然脑筋如此灵活,不仅猜出了他的意图,更是随口一扯就是一个他不能回绝的问题,照这种情况下去,今天恐怕是谈不成关于再次相亲的话题了。
坐在沙上的欧阳锦瑟端着茶杯睨了眼满目含笑却脸色平静的叶辰,心里暗哼一声: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就算爷爷想让你我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不同意,这一厢情愿也促不成良缘。
叶辰要是知道这爷孙俩的想法,估计早就暴跳如雷大叫他们思想龌*龊,他之所以要问郝医生的问题那绝对是出于对病人的考虑,本来之前就要询问的,谁料到欧阳鸣直接讨论半个孙子的问题,把他那整个孙子晾到了一边。
叶辰他可以说完全是个医痴,而且对每个病人很负责,只要在他的治疗期之内,病人未痊愈的情况下,是不允许生什么意外的,要生意外,那也要等病人治好病之后再说。
例如三年前,叶辰曾在伊朗救过一个恐怖组织小头目,患得病也不严重,大麻和烟吸多了,得了肺结核,后来在诊疗期间被cIa抓起来了,叶辰也曾闯进cIa的基地给小头目服用了最后一个疗程的药之后才允许小头目被枪毙。
按照叶辰的说法这叫对病人负责到底,按照知情人的说法,不过是个人所谓的痴迷程度不同,恶趣味不同。
当时的小头目还有一碗药没喝叶辰都不允许他出事,更何况欧阳残这个病人还有长达一年的诊疗时间,再加上欧阳残是个特殊的病例,叶辰还要准备好好观察,哪能允许旁人干涉这个病人的安全问题。
“郝医生已经被送往警局,没想到我欧阳家多年来一直信任的医生却成为残害我家人的祸患,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呐。”提起这件事,欧阳鸣脸色有些难堪,毕竟叶辰现在还是个外人,这种事传出去确实不怎么好。
“这个社会里,医德人心似乎不再重要,只要有金钱好像就可以买通一切,这不怪郝先生,要怪的话,只能怪这个社会。”叶辰忽地感叹一句。
“怪社会是不是太自欺欺人了?”欧阳锦瑟好不容易抓句叶辰的一句病语,想着至少要让他在欧阳鸣面前出个糗,讨论这类话题,她有绝对的自信让叶辰无法反驳到口不择言的程度。“他本来是我家的私人医生,却接受他人的好处而走上邪路,还利用自己的医术来掩饰罪行,这不是社会的选择,是他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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