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雅茹特意把大家挪到一起,无非是不想将虞冰笙的突出性摆出来。
细节决定成败,从马雅茹和虞攸说话都寸土必争来看,他们是有绝对的把握要赢。
或者说,是必须要赢。
虞冰笙也没打算跟他们客气,看到站在门边的刘管家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后,却是连和马雅茹搭话都没搭,直接迈步进去。
看着虞冰笙粉腮微鼓,叶辰觉得好笑,他还是头一次见虞冰笙把心思摆在脸上。
在这个时候,按照她往常的做法,就算眼前的人再讨厌再不喜欢,也要装出大肚能容跟对方交战几回合,先稳住气势再说。
但虞冰笙却是连看一眼马雅茹都不乐意,可见她是多么恨这个女人。
仔细想想,虞冰笙能记恨马雅茹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是抢了母亲的男人,二是抢了母亲男人后还嚣张得瑟。
不论是一还是二,虞冰笙绝对很不服气。
好胜心是做为一个骄傲的人必有的东西。
“不知道虞放是爱你母亲多一些,还是爱小明星多一些。”叶辰忽地低声开口问道。
虞冰笙身形一滞,宛尔一笑,“都快死的人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依我来看,他是爱别人多一些,不然在当初我说出母亲坟地下落时,他就应该不顾别人的劝阻将母亲接回来。”
“也许是他心存愧疚,”叶辰沉声道,“男人的心有时很脆弱,一些追悔不及的前尘往事除了选择逃避,最好的就是死亡。不过,他也有现在的家庭,有所顾忌也有可能。”
“是吗?”虞冰笙低下头,这回换叶辰带着她走。
前面的刘管家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目光在叶辰身上定格片刻,面带赞许地点点头,“内厅就是老爷的病房,诸位请进。”
成功人士的象征之一,就是有间现代化的私人病房。
除了些现代化的医械设备之外,病房里的摆设依旧是古朴风格,桌椅矮几地席,就连病人躺着的木床都是实木,上面并没有铺着真丝被棉,而是简单的被褥。
看这样子,虞放过的生活并不奢侈放浪,想想也是,昔年虞美人一见钟情的对象绝对是有性*情的人。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可能会随着他的生活阅历与社会地位而改变,但很多人内在的性情却不会变,出门在外戴上面具看不出来,家居生活时才会显露出他的内在。
感觉到手臂被人挽得紧了些,叶辰左手轻轻拍了拍虞冰笙紧紧扣着胳膊的双手,示意她平静些。
没有凑上前时就看到了打着石膏挂着点滴瘫痪在床的虞放。
在病痛的折磨下,不过五十出头的虞放此时面色苍老如同七旬老人一样,而且毫无血色。
“小笙,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他们终于让你来了,快,快坐到我身边。”虞放激动的想伸出插着针的手,伸到半空却是无力的滑落,摔在实木床上,出闷响。
虞放犹不自觉,笑得像是得到了珍贵糖果的孩童一般,既满足又骄傲。
在场的都是女记者,看到病态中还坚持朝虞冰笙展开笑容的虞放,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年迈病弱的父亲,一个女记者已经别过头去悄悄抹开了眼泪。
虞冰笙也有所动容,扣在叶辰胳膊上的手动了动,却是没有上前照拂。
“阿放,你小心些。”马雅茹这时趁机凑上前,与虞攸两人横亘在虞放父女两人中间,虞攸还特意小心翼翼的将虞放滑落到床边的手放了回去。
“等我一下。”叶辰忽地开口说着,不着痕迹的将手臂从虞冰笙的臂弯抽了出来,绕过马雅茹等人走到另一边,伸手摁向虞放耳边的牵正穴,沉声问道,“疼吗?”
马雅茹母子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虞冰笙身上,没料到叶辰会喧宾夺主抢先一步接触到虞放,惊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看病。”由于先前对这个马雅茹就没什么好印象,于是叶辰冷冷的回了句,继续对着面带困惑的虞放问道,“疼不疼?”
“不疼,”虞放如实答道,“据说是部分神经麻痹所以失去了知觉。”
“不错,但半瘫不代表全瘫。”叶辰说着,左手剑指点向虞放的下巴,刚一点下去虞放没什么反应,但当叶辰的手指在夹承浆穴停留了一息后,就听虞放“啊”的痛叫一声。
“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刘管家,快让人把他轰出去!”马雅茹急声命令着,用愤恨的目光瞪向虞冰笙,“就算你再想你父亲死,也不能带你来害他,你这个女儿真是好狠的心!”
“确实如此。”叶辰没有住手,左手在虞放胸口轻点两下,看到他面部肌肉跳动两下,嘴角噙了抹戏谑的笑意,“小笙,那你这个被称作狠心的女儿告诉我,你想让他痛苦活还是痛快死。”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将注意力由虞冰笙转移到了叶辰身上。
还是一直在看戏的楚鸿天抢先反应过来,怪叫一声,“虞家家主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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