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一阵后回道:“当天早上确实是我值班的,不过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我当即又说道:“请你再帮忙问问其他当天值班的服务员。”
服务员点了点头,又喊来了其他两个服务员,将照片递给了她们,我则揣着希望等待着,等待她们其中的某个人能够帮我拆穿蔚然这个伪君子,还自己一个清白。
两个服务员仔细的看着照片,最后也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时间过去太久了,真的没有印象了!”
我不死心,语气激动的说道:“透过橱窗就能看到你们店外的停车场,那天早上他可是开着法拉利来的,那么一个高富帅的男人,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印象?”
一直沉默的米彩终于开了口:“是啊,如果他真的来了,为什么这么多服务员会没有一个对开着豪车气质不凡的他有印象呢?”
我的脑袋忽然有一种炸裂的感觉,好似掉进了一个洗不白的无底黑洞中,不知道再怎么替自己去辩解,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服务员,期待着她们某人,会突然想起当天我和蔚然在这里见面的场景.......只是,我失望了,她们谁都没有再开口,各自忙碌去了......服务台前,只剩下和我并肩站立的米彩,我彻底懵了,只是在嘴里自言自语的重复念叨着:“我是冤枉的”这几个字,而米彩已经于我之前离开了咖啡店,我知道,此时她信任的天平已经渐渐开始倾斜。
......
回到住处,米彩不言不语的进了自己的房间,那一桌原本还有温度的饭菜渐渐冰凉,而我终于觉得有些讽刺,为什么我就忽然变成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蔚然才是......
我愤怒、我不甘,可又不知道怎么去说服米彩相信我,想想,从我们相识以来,我就一直自作聪明的用一些小手段戏耍着她,而蔚然在和她相识的五年中,总是扮演着一个药罐子的角色,时时给予她治愈的温暖,就算刚刚没有发生咖啡店求证的事情,米彩的心中也是更相信他的吧,毕竟曾经的我是那么的品行不端,而她没有当面拆穿我,已经是顾及我的面子了......可是,这他妈的真操.人,我极其厌恶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快疯了......
深夜,我与米彩各睡一个房间,心也好似离彼此越来越远,这让我充满了危机感,数次想去敲她的房门,和她聊聊,但却放弃了,因为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所有的解释都是乏力的,可是恐慌之中的我,真的很想和她说说话,于是选择了给她发短信,因为这种沟通方式相对简单一些,也许适合此时需要彼此冷静的我们。
“你睡了吗?我们聊会儿吧。”
信息从发出去的那刻开始便好像石头沉入了大海之中,我没有得到米彩的回应,也许她看到了不愿意回,也许经历了漫长行程的她已经陷入到了睡眠中,总之得不到回应的我,彻底陷入到了无尽的孤寂中,苦苦的煎熬......
......
第二天的清晨,我便接到了西塘阿峰的电话,他告诉我,在景区外有一个地理位置相对不错的酒楼要转让,极力推荐我去接手,而在我的计划里,确实需要在西塘拥有一间餐厅,于是便应了下来,约了中午时分,一起去看看,所以我该回西塘了。
起床洗漱后,我为米彩做好了早餐,自己却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喝了一碗稀饭,在离去前来到了她的房门前,犹豫了半晌还是敲了门,问道:“你醒了吗?”
“嗯。”
“我给你做了早餐,你待会儿起床后记得吃。”
米彩没有回应我。
我心中一阵低落,许久才又对她说道:“我马上要回西塘了,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来苏州,你要有空的话就去找我吧,我会一直在西塘等你!”
米彩依旧不言语,我也不想打开她的房门去打扰,最后对她说道:“......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记得我在西塘等你,要来找我......”
说完后,我将米彩的车钥匙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背着自己的行李袋,情绪低落的离开了这间曾经记录了我们喜怒哀乐的老屋子。
......
小中午时分,我终于回到了西塘,阿峰开着车,去车站接了我,一路上他一直在和我介绍着那间打算转让酒楼的基本情况,而我始终有些心不在焉,我实在不知道此时的米彩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最近的某一天她就会来西塘找我,又或许等来的只是她一个提出分手的电话......
路过一间银行,我让阿峰停下了车,从里面取出了五万元的现金,用来支付员工们这个月的工资,又查询了卡中的余额,竟然还有足足36万,这过去的一个多月,我赚了比曾经几年工资还要多的钱,可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也许我最爱的并不是事业或是金钱,而是她!
所谓事业和金钱只是充当了自己想好好爱她的基础,可是她会明白吗?......我不知道,甚至连她会不会来西塘找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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