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以手撑着下巴看着埋头专心用餐的左问,“我想,我当年之所以会答应嫁给你,一定是被你挥舞锅铲的帅气动作给迷住了。”左先生做饭的色^-^相,比他做出的菜的色^-^相可迷人多了。
“你记起从前的事情了?”
对面的左问抬起头,眼睛里有愕然、慌乱、还有失落,但就是没有惊喜。可惜眼神虽然是灵魂之窗,但能准确解读的人却没两个,所以俞小姐并未看出左先生眼里的复杂。
俞又暖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只是突发感想而已。这么说,当初你真是用做饭来哄得我芳心相许的?”俞又暖向左问倾了倾身。
芳心相许自然是不能,但是的确可以谓之“哄。”当时俞又暖太年轻,即使她父亲逼她结婚,大小姐又怎么肯就范。
而左问追求俞又暖的手段又太过守旧,还带着书生气。如今他自己回忆起来都想自拍脑门,汗颜。
那时候左问所知道的约会方式不过就是看电影、逛街,最多还有去ktv,看电影大小姐嫌弃人味儿重,唱k左问有些走调,逛街实在是对男人最大的磨难,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荷包还无法为大小姐的战利品买单,所以左问追求俞又暖的方式,就是带她回绿园小区的公寓,给她做饭。一来是企图通过抓住女人的胃来抓住女人的心,二来是因为他的确厌倦了吃外面的饭菜,在自己家里哪怕一碗白面吃起来也舒服。
其实到那个时间段,左问对能娶俞又暖这件事已经基本绝望,可莫名其妙地在他那天做了宫保鸡丁和椒盐南瓜之后,俞又暖突然就松口了。
左问有些意外。
俞又暖的脸色倒是很平静,嘴角微翘带着嘲笑之意,“我又不是傻子,爸爸生病了,我知道他是放不下我,才想让我嫁给你的,我虽然不明白他究竟看中了你什么,不过爸爸不会害我的,所以,我同意嫁给你。”
往事历历在目,但回忆突然终结。
“是不是啊?”俞又暖摇了摇左问放在桌子上的手,打断了他的回忆。
“或许吧。”左问笑了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而左问实在不觉得俞大小姐会因为他给她做了一顿菜就打动了她的心。
回俞宅的路上,俞又暖问左问道:“南湖会的老板是你吧?”
“唔。”左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俞又暖抱住左问的手臂,上翘的嘴巴就是用铁锤砸也砸不平,想不到左先生也有这样的时候,今天居然带她出来大秀以前的恩爱。
晚上,俞又暖问慧姐,“慧姐,你知道吗?左问居然会做菜,而且还不难吃。”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谁的徒弟。”慧姐笑道,又是一番大爆料,俞又暖才知道当初左问为了迎娶她,又不委屈她的胃,特地跟慧姐学过做菜,想必也特地跟她公婆学过做菜。
俞又暖躺在床上,侧头看向左问,他的鼻峰十分秀气和挺拔,侧颜已经叫人心醉,让俞又暖忍不住就看呆了。
其实初时醒来时,懵懵懂懂,对着左问更多的是雏鸟情节,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倍加依赖,可究竟是一种什么情感,俞又暖却从没有去理清,直到今日忽然就有了一种原来他不仅仅只是她的丈夫的感觉,还是她喜欢的人。
三月中的时候俞又暖和左问去了斐济度假,畅玩了半个月才回国,精神极好,回到俞宅时抱着慧姐又香又亲,可见旅途十分愉快。
“头发长长了,这个发型好看。”慧姐道:“是哪个什么赫本头吧?”
俞又暖欢喜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嗯,好看吧?多亏左问不知哪儿找来的生发产品,不然还不知道要戴多久的帽子呢。”俞又暖的头发如今虽然依然很短,但好歹可以称之为有发型了,不再是“平头小哥哥”了。
“俞小姐去斐济好像一点儿也没晒黑。”俞又暖回国,何凝姝也回到了俞宅开始工作。
俞又暖的脸微微一红,因为泰半时间都关在卧室里,所以当然晒不黑啊,不过期间他们飞过德国看《五十度^-^灰》。这自然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
左问上班之后,俞又暖给范丽君去了电话,想去拜访。俞又暖自觉如今同人交往已经完全可以胜任,她也该恢复她的社交圈了。
范丽君看着越活越年轻的俞又暖,心下不无感慨,若非照顾得极好,又暖应该不会有今日的精神状态,比上一次失忆之前还活泼了不少,她好似又看到了二十岁以前的俞又暖了。
只是范丽君的心底又不无焦虑,又暖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嫁了个什么人?看人向来极准的俞易言当初到底看清楚他选定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范丽君,叹息一声,可是不管她有什么焦虑,过去的事情也绝不能由她说给俞又暖听。范丽君的面前不由又浮现出左问前段时间约谈她时的暗示。
“丽君阿姨。”俞又暖出声唤醒了微微走神的范丽君。
“哎,最近太忙了,有些精神不济,又暖,你还能不能回来帮我打理基金会?”范丽君道。
俞又暖想了想,“我得和左问商量一下。”
“你想去吗?”左问反过来问俞又暖。
俞又暖自然是想去的,在家里待着感觉无所事事,会闷成傻瓜的。
“那就去吧。”左问道。
俞又暖略微惊诧地看向左问,“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
“哦?”左问微微挑眉。
因为在俞又暖的心里,左问一直都是不喜欢她出门的,更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她,最不喜欢的是她看别的男人。真的是很会吃醋的老男人。
在海边玩儿的时候,别人都是比基尼,趴在沙滩上晒皮肤的时候,还会解开比基尼上衣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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