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一直在等着蓝建粤下面的行动,果不其然,三日后,蓝建粤主动来找柳下惠,单独和柳下惠在他的办公室里见面。
蓝建粤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柳下惠的办公桌上,“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养生堂分公司的账务有问题,这就是证据!”
柳下惠看了一眼桌上厚厚一叠的资料,诧异地看着蓝建粤道,“你在养生堂分公司不过是鱼泽亨的助理,就算鱼泽亨再如何信任你,也不可能让你接手到财务问题吧?更何况财务方面本身就存在问题,那鱼泽亨就更不可能让你触及了!”
“你别忘记了!”蓝建粤立刻朝着柳下惠笑道,“在鱼泽凯、鱼泽亨没上任之前,养生堂古阳分公司的总经理是我,财务科的经理可是我的嫡系,我要弄到这些东西非常容易!”
柳下惠闻言看了一眼蓝建粤,这时拿起桌上的财务报表随手翻看了几页,他不懂财务方面的问题,更看不出其中哪里有问题。
柳下惠看了一眼后,又再度合上了,直接问蓝建粤道,“这里哪里有问题?我看不明白,你直接说吧,就算有问题,对我们杏林春有什么用?”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看不明白么?”蓝建粤立刻对柳下惠道,“养生堂分公司的财政赤字,说明养生堂在财政方面根本不足以收购杏林春!”
“就算养生堂的分公司的确存在财务问题,但是收购杏林春是养生堂总公司!”柳下惠立刻问蓝建粤道,“一个二三线的市级分公司的财政,也不足以撼动整个养生堂的财务危机吧,只要养生堂总公司的财政没有问题,收购杏林春一样可以进行……”
“收购杏林春的确是养生堂总公司下达给古阳分公司的任务!”蓝建粤笑着对柳下惠道,“但是执行收购计划的却是鱼泽亨,如果古阳分公司的财政出现了问题,那就是鱼泽亨这个人有问题,那古阳分公司就要暂时搁浅收购计划,直到古阳分公司财务重组,以及新的总经理上任,在此期间,岂不是对杏林春有利的?”
柳下惠听蓝建粤这么说,一阵沉吟之后,又重新翻开了蓝建粤送来的养生堂古阳分公司的财务报表,但依然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毕竟他是学医的,又不是学会计的。
蓝建粤似乎也知道柳下惠看不出问题所在,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建议你找一个财务公司仔细核算一下,我现在知道的就是,鱼泽亨上任之前亏空的一千多万,在鱼泽亨上任后并没有填上去,而鱼泽亨在任期间,主要的精力是放在收购杏林春上,所以公司的运行方面也并不理想,加上鱼泽凯在任期间收购了一个空壳公司湛天集团,这些都牵扯到了养生堂分公司的财务问题,鱼泽亨一直都没有解决!”
柳下惠听蓝建粤说着,脸上毫无表情,淡淡地对蓝建粤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手里的这本账本不但可以让鱼泽亨卸任古阳分公司的总经理一职,还可以直接把鱼泽亨送进监狱?”
“就是这个道理!”蓝建粤立刻对柳下惠道,“就算鱼世忠极力去保鱼泽亨,鱼泽亨不用坐牢,只要这个消息一旦公开,不禁是对鱼泽亨的信誉和前途有影响之外,也会对养生堂的信誉和股价有影响,毕竟鱼泽亨不是别人,而是鱼世忠的亲生儿子。”
柳下惠看着蓝建粤口沫横飞,依然没有说话,却听蓝建粤继续对柳下惠道,“一旦养生堂出现这种问题,我们就可以调动资金,反收购养生堂古阳分公司,不管怎么样,养生堂的古阳分公司也是养生堂名下的企业,那样我们就可以牵制养生堂的进一步行动,如果资金充裕的话,我们还可以对江东省所有养生堂的分公司都进行蚕食,逐渐威胁到整个养生堂,那时候养生堂姓鱼还是姓柳,还未可知呢!”
柳下惠心中暗自冷笑道,“只怕到时候不但是养生堂,就连杏林春都不会姓鱼,也不会姓柳,而是姓蓝了!”
柳下惠心中这么想,嘴上却在问蓝建粤道,“你说的很有诱惑力,别说我对养生堂没有什么兴趣了,就算有兴趣,我资金哪里来?杏林春什么情况你就算不清楚,也能知道大概,我们哪来的资金去反收购养生堂?”
“这一点还用我说明么?”蓝建粤闻言点上一根香烟,看着柳下惠道,“谁都知道杏林春有一个大金主,创世集团的翁进辛,只要我们说动了翁进辛,收购的资金根本不在话下!”
柳下惠听到这里一阵沉吟,却听蓝建粤继续对柳下惠道,“翁进辛因为房地产行业缩水,早就有转行的意愿,这是公开的秘密了,他一直都很欣赏你,而且已经把你当成他的半个女婿了,这个世界上就算任何人都说不动翁进辛,你柳宗絮也一定有这个能力!”
“你太高看我了!”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翁先生的确是有意转行,但是他的资金也未必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充裕,收购一个养生堂的古阳分公司,也许不在话下,但是要撼动整个养生堂,我相信翁先生未必有这个实力,而且就算有,一旦计划成型的话,那么翁先生的所有资金都会被这一个项目给套牢了!”
“就算套牢了又有什么关系?”蓝建粤立刻对柳下惠道,“只要翁先生和你势在必得,在加上我里应外合,这件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世界上多少著名企业,一夜之间易主,不都是这么容易?不要把收购看的有多难,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我们有周密的计划,充裕的资金,世界上没有一家公司是不能收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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