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柳下惠立刻又对蓝建粤道,“但是你们蓝家也是从民国开始就是鱼家的仆人……也许在民国时期,你们鱼蓝两家的祖先是真心相交的,但是你想想这么多年来,鱼家的后人是怎么对你们蓝家的?他们是不是一直把你们蓝家当作奴仆?养生堂有你们蓝家的一份,但是你再看看现在的养生堂,和你们蓝家还有半毛钱关系么?说好听点,鱼家没有忘记你们蓝家的恩惠,你们蓝家所有人都在养生堂里工作,但是事实呢,你们和养生堂里其他的员工有什么区别,就是比他们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么?”
蓝建粤听柳下惠这么说,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怔怔地看着柳下惠,最后对柳下惠道,“这也是我们鱼蓝两家的事,容不得你这个外人管!再说了,你说的这些都是谣传……”
“谣传?”柳下惠闷哼一声,对蓝建粤道,“你认为是谣传么?可惜这些都是羡君亲口告诉我的,要不然这么绝密私隐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羡君……”蓝建粤听到这里,立刻攥着草地的草,朝着柳下惠道,“是你抢走的羡君……我不管其他的,我只要羡君……”
“不可否认,你的确很爱羡君!”柳下惠这时对蓝建粤道,“但是你也得承认,也是你对羡君的爱,才害的她今天这样,羡君是你,还有鱼家的人害的……”
“你胡说八道……”蓝建粤闻言立刻道,“只要羡君没有认识你,她就不会有今天,羡君的今天都是你害的……”
柳下惠这时问蓝建粤,“你知道我第一次和羡君见面,是在什么情景下么?”
“我不知道啊!”蓝建粤立刻双手捂住了耳朵,对柳下惠吼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第一次见她,和今晚很像……”柳下惠没有管蓝建粤已经捂上了耳朵,继续说道,“也是在一个湖边,我老远就看到羡君一个人站在湖面……然后她忧伤的神色在告诉我,她不是在欣赏湖面的风景……而是在想自寻短见……”
蓝建粤其实并没有捂紧耳朵,听柳下惠这么一说,顿时诧异地看着柳下惠,“她……羡君她……”
“我亲眼看着她走进了湖水……”柳下惠对蓝建粤道,“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绝望的神色……你难道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绝望么?”
“……我不想听……”蓝建粤立刻又捂紧耳朵,朝着柳下惠道,“你住口……”
“你不是不想听!”柳下惠继续对蓝建粤道,“只是你自己心里也明白,那会的羡君,是被鱼家,还有你所谓的爱,已经压的喘不过气了,她只想解脱……”
蓝建粤这时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声音近乎哀号地吵柳下惠道,“柳宗絮,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我说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柳下惠继续对蓝建粤道,“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如果你真的爱羡君,当然,我也相信这是真的,那么就请你放手吧!”
“我不放手又能做什么?”蓝建粤这时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断肢,“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羡君不会再看我一眼了……”
“如果羡君是你说的这种人,只是因为你断了一条腿就不看你一眼了!”柳下惠对蓝建粤道,“她还是你爱的……还是我们爱的羡君么?”
正在这时,一束灯光照射过来,随即传来了张子昊的声音,“谁在那边?”
“是我……”柳下惠朝着张子昊说道,“我,柳下惠!”
张子昊闻言这才道,“是柳大夫啊,我还以为又入贼了呢?”
张子昊说着走近柳下惠和蓝建粤,这才看到蓝建粤的情况,不禁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朋友找我叙旧!”柳下惠说着伸手去扶蓝建粤,蓝建粤这次没有推开柳下惠,不过张子昊看的却是半信半疑。
张子昊还是立刻过来帮忙扶起了蓝建粤,再看蓝建粤的脸,突然想起前几天蓝建粤来敲自己保安室门找柳下惠的事,心中不禁奇道,“怎么这么短时间没见,这家伙就残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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