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一个感冒都如此,何况其他的病?所以你父亲坚持中医必须改革,当时他用重要的成分研究出来的感冒药丸,就是一个成功的先例,不但药效比西药强,而且制作成本也比西药便宜,所以价格上也占了优势,加上我的经营策略,很快就抢占了一些市场,为杏林**厂打响了第一炮……”
柳下惠听粱湛如此说的,好像当年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虽然柳下惠没有亲身经历当年的事,但是完全能从粱湛的语气感受到。
“有了成功的先例!之后我和你父亲就乘热打铁,专门将一些中医里能简化的药,都西化了!”粱湛立刻又道,“在短短一年时间内,我们药厂就推出了六种中药成分的药丸,而且经过周详的经营策略,立刻抢占了古阳的各大药房的几个专柜……当年正好流行甲肝病菌,你父亲坚持放弃所有的研究,专门针对甲肝病菌研究药方,最终成功了,我们药厂也就真正的一举成名了,当时多少媒体争先报道,就连省里的领导也专门接见了我们……但人生就是这样,成败都是因为一点……”
柳下惠心中一凛,立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就是这个甲肝药丸吃死人了?”
粱湛点了点头,“当时药丸刚上市,势头一片大好,用你父亲的话说,挣多少钱不是关键,关键是看着无数的带菌者吃了我们药厂生产的药,逐渐走向健康,那是一种荣誉感和使命感!”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是好景不长,那时候我和你父亲的关系就开始恶劣了,你也知道原因,后来你父亲的研究也不和我商量了,我呢,又因为自己内心有愧,不好意思去主动找你父亲,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有一天,突然有警察和卫生部门的人来我们药厂,我才知道,我们的药吃死人了,而且死的还不是一两个……”
柳下惠这时捏着拳头对粱湛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父亲之后不和你商量导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粱湛立刻道,“毕竟是我做了对不起你们柳家的事在先,我没有资格说这些推卸责任的话!”
“你的确没有资格!”柳下惠冷哼一声,随即问道,“后来呢?我爸就被抓了?难道就没有调查药吃死人的原因么?”
粱湛这时继续道,“我当时就很奇怪,究竟是药的制药配方有问题?还是生产的过程有问题?我虽然不敢面对你父亲,但还是去看守所看了你父亲一次,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找出原因,但是你父亲却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他也不说,我当时也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一直到你父亲判刑入狱,之后你父亲拒绝见任何人,这件案子也就算结了……”
粱湛又道,“之后杏林春的药厂也就倒闭了,我和你父亲花了几年时间建立起来的药业王国瞬间就倾塌了,由于药厂的名字是延续你们柳家诊所的,也间接影响到了诊所的信誉,你爷爷也为这事一病不起,没撑到半年就走了,之后你姑姑就走了,杏林春就交给了宗延打理,这小子开始倒是兢兢业业,也算是逐渐的挽回了一些杏林春的信誉,但是好景不长,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占上赌博了,之后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
柳下惠一阵沉默,柳家的兴衰荣辱,大喜大悲,就在短短的几年,只是短短的几年就家破人亡了,死的死,流散的流散,坐牢的坐牢。
柳下惠这时想起了几个问题,立刻问粱湛道,“你当年背叛我姑姑,提到的那个女人是谁?你现在的太太?”
粱湛面色一动,沉吟了半晌后,这才摇了摇头,“不是,她是我生命里的一个恩人,也是我的克星,我之后的几年就和这个女人完全分不开了,你也知道当年,开药厂时的风光,和药厂倒闭后的落寞,那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我不是推卸责任,你父亲虽然坐牢了,我在外面的日子,一点也不比坐牢好,当年药厂红火的时候,我想的都是如何将药厂的步子迈的更大一些……
你也知道,步子要迈多大,都是和资金挂钩的,当时我们欠了外面很多钱,药厂还红火的时候,别人指望着靠我们药厂生钱呢,自然没什么,但是药厂倒闭了,追债的就一个个的出现了,为了还清这笔钱,我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就差要上街要饭了,好在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帮了我一把,不然我当年很可能就挨不过去了!”
柳下惠没兴趣知道粱湛和女人的纠葛,这时立刻又问粱湛道,“那我……那沐东楼呢?当年你们三个不是师兄弟,铁哥们么?你说了这么多,为什么我就一直没听你提及过他?”
“东楼?”粱湛闻言一愕,随即回想了一下,这才喃喃地道,“是啊,当年他在做什么?”想到这里立刻拍了一下脑门,“对了,他是留在杏林春诊所的,你父亲是学药的,他是学医的,当年我们开药厂的时候,他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让他的徒弟过来帮我们,他基本不问我们药厂的事!”
“他的徒弟?”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动,从来没听师傅说过他之前还有一个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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