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就像是迎来了新生,前所未有激情的工作着,据说客户中还有他的一个同学,现在是一家市中心著名中餐馆的老板,对林光栋拉到头上的广告自然是大力帮助,一方面还感叹,“我说兄弟啊,要是有钱的话,不妨和兄弟干吧,你看你现在搞的这个,以前从没人干过,专研学生这块地方,你能有多大前途!你和张丽的事我听说了,我知道你是想要让人亲眼见识你的实力,不过何必搞这点小打小闹呢,不妨给你说,兄弟这里有基金,期货的内幕消息,不如和我干吧!”
林光栋摇摇头,“这不是我起家的,我还在为我老板打工,你弄你的吧,兄弟哪有你风光,我做好自己手上的事儿就行了!”
王玥和王凤是今天离开蓉城返回夏海市的,隆盛场的承包已经办了下来,原旧一车间和三车间的老式机器都作为资产抵押给了银行,新注资的贷款购买了几条文具生产线和制笔机。
苏灿做了几道今天布置下来比较难啃的习题,又温习了几篇英语,这才将纸张在桌面上摊开,用圆规和直尺4b铅笔乃至一些上色的颜料,勾画一些草图,一直到深夜两点,看着手头边堆放的好十几张的图纸,才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揉了揉眼眶,返回床上睡觉。
周末就去了隆盛礼品厂,礼品厂的内部停着几辆轿车,苏灿径直去了厂长赵明农的办公室,外围有不少围观人群,表情都很激动,苏灿走入进去,就看到几个大腹便便西装的中年人,正在和赵明农说着什么,几个人表情都十分不自然,竟然其中还有那个叫钱隆的学生,看来他旁边的那个和赵明农说着什么的中年人,就是他的父亲了。
“我给你说,老赵,你别以为你厂子承包出去了,就万事大吉了,你们这个厂子,迟早得关门!知道不!政府杨书记早就将这里订成了住宅区,这里还得发展房地产,你们这厂子,迟早得拆!别怪我现在没通知你们!”钱隆的父亲想来是想要卡一手,欲擒故纵,用最小的代价将这个厂子拿下来,也没想过会有其他人看上这间厂,认为这迟早都是他囊中之物,结果这才听说隆盛礼品厂被承包出去,改名蜀山文具厂,这下才慌了神,刚到就发飙。
苏灿看到围观人群中亦有二十七中那个画室里被钱隆看中的女孩,女孩显然戳破了钱隆的谎言,现在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愤怨的神色,而钱隆则盯着他苏灿,大概没想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苏灿听闻钱隆父亲说完,突然笑了起来,当众人都盯着他这个抱着一堆图纸出现在面前不知道哪里来的少年的时候,苏灿才道,“这个叔叔,你说得很没根据啊,什么时候政府说要拆迁这里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政府最新的白皮书发展报告是《加快加强城南建设》,整改三环沿线景观,实施绿化贯通工程,加强对城市公共空间景观建设的统一管理,减少景观建设的随意性。这和拆迁用地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计划。而且,蜀山文具厂地皮属于大榕建工,就算要发展地产,那也是省建筑业龙头大榕建工说了算吧,敢问叔叔是哪家房地产企业的,打大榕建工的主意?”
“这小孩哪家的,胡言乱语?”钱父的一个秘书很不屑得喝道。
“他是总公司部长苏理成的儿子。”赵明农连忙解释。
钱父愕然,苏理成他自然是知道的,省工程交流会上的演讲让他冒出了头,知道是大榕建工的关键人物。
他对赵明农这种老实人施压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被苏灿这么一说,让他立刻警惕起来,大榕建工控制着省建筑业枢纽,包括设计院一系列搞建筑的命脉单位。
他搞地产在别人眼里面不过是个小企业,这才省得如今还是在大榕建工的地头上,若是有人朝着上面捅一捅,说是他们隆盛房地产开发要蚍蜉撼大树,大榕建工那些长期深喑斗争的老油条有的是收拾他的时机。
权衡利弊,钱父拂袖而去,钱隆临走时对苏灿的狠辣目光,意味着绝不会轻易的揭过去。
赵明农将苏灿热情的迎进来,刚才他还被钱父说得手脚发软,一想到如果拆迁,这么上百号职工,哪里吃饭去?他背负的东西可不轻,不过苏灿一席话,让他立刻打消了顾虑。
“这是?”看到苏灿摊开了图纸,赵明农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赵叔叔,这是我设计的包装方案,我们的笔,最后的成品就要是这个样子,你马上联系一下从上海请过来的那几个高管,让他们按照图样进行加工制造”
赵明农连说几声好,打了电话过去,这才细细的参详苏灿送来的图纸,摸着下巴,从未见过的图案,但是对于他这种搞了很多年此类商品制造的人来说,冲击力很足,比他在市面上见过最漂亮的还要顺眼。
“赵叔叔,这些图案还要申请版权保护,首先打入省内市场,然后将我们的产品尽量推广省外,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直销网络,争取蜀山文具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通达全国的各省市,牌子打响出来,这些可都是我们的宝贵财富,以后谁要是要用,还要给钱的”苏灿眨了眨眼说道,那目光里似乎塞满了和年龄不相符合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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