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四处的事情并不显得那么严重,只是工程四处拿到星海广场的项目本就褒贬参半,很多没有获得这个项目的一些公司和竞争对手不免对父亲的公司多少会有腹诽,在苏灿看来,工程四处内部的问题不算什么大问题,最让人忌惮的就是星海广场项目的修建之中,大多数都是上级工程集团的助力,不免太过于依赖大榕建工,一旦大榕建工内部改了主意,或者佟建军的对立派系权势上占了上风,对星海广场项目将是致命性的打击。
而毛南和李玉河两个暗中搅风搅雨,又是联络市台又是在政府工程拨款上面做文章,弄得外人看来,工程四处岌岌可危的姿态,是以都以为苏灿和薛易阳的家的单位濒临解体。毛南和李玉河两人唯恐天下不乱,总有收拾他们的一天。
看到苏灿的心情不是那么郁结,唐妩也放了心下去,臻首微点,“应该会度过难关的,希望你不要受到影响。”初高中里面不乏因为家庭因素而导致的一些学生堕落的事例,唐妩大概对苏灿也有这种担心。
“当然,tomorrow_will_be_better”苏灿点头一笑。
明天会更好么?望着面前这个会让自己心情莫名好起来魔力的苏灿,唐妩也渐渐生出了信心。
陈灵珊的家有一百六十来个平方,装修在这个年代里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也是因为她父母都在经商方面很有能耐,陈灵珊的家庭在这个时候的夏海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很为优越的。
物资贸易公司危机堪堪过去,不过倒是精简了大量人员,规模已经远远不如当初,其母目前在经营维系着,而陈父即时抽手出来,凭借人脉又搞起了投资方面,一时间倒是发展的不错。
一家三口如今在偌大的客厅里面,气氛有些局促和紧绷。
陈灵珊的母亲长得倒很漂亮,虽说年近四十,穿着一件连衣裙,和陈灵珊倒像是姐妹,“哪个苏灿?你这个同学什么来历?”
陈父就说道,“哎,就是以前我们这的那个会计,小曾的儿子。”
“噢,就是当初租了单位那间仓库一家人住那里的那个曾珂?我们家灵珊怎么和她的儿子认识?”陈母说着话,目光却盯着陈灵珊,优雅中有种不容抵抗的威压和无形间的逼视。
陈灵珊就在沙发上缩了缩身躯。
陈父说道,“她儿子考上了一中,如今和灵珊是在同一个班。”
陈母就“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当时曾珂一家租在那仓库他们是很为头疼的,引起公司里很多人不满,这种怨气却要让自己丈夫背着,她心头不悦,却又不好对人家一家三口说什么,赶他们走了,人家住什么?人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是不是,不过那倒一直是一个疙瘩,最后他们搬走了,这个疙瘩才消除,不过印象倒是深刻。
陈父听了陈灵珊所说的事情,皱了皱眉头,询问道,“灵珊,给他父亲的星海广场投资,是那个苏灿亲自来找到你,让你给爸爸说的?”
陈父联想起招标会上见到的曾珂一家,那苏灿那副打扮和模样,的确让人耳目一新,但是对于陈父这种对他们家知根知底的来说,未免觉得太过于不可思议了,这种不可思议放他的眼里,就觉得这个苏灿很是浮夸,少年早熟,老成有余,如今自己女儿竟然说起要帮他父亲投资的事情,让陈父定然有些警惕。
陈灵珊就摇了摇头,“我们下课了在他们桌子上,谈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说起的我想反正爸爸你们公司不是也在找投资的项目吗?星海广场这么出名,他们正缺资金的话,如果你投资进去,肯定会很不错的。”
陈父摆摆手,严肃的说,“灵珊,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你只要好好读书就好,这些事情怎么你还要去参合?”
陈母沉吟了一下,看向陈父,“苏灿他爸,在负责星海广场建设?是工程四处的?”
陈父说道,“不清楚,星海广场如果换从前,谁不抢着要送资金进去,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爸搞成的只是这个市第一个重点工程项目,谁沾着都是一份光啊!我是送也要把钱给送进去!可最近我收到的一些消息,据说搞星海广场的工程四处似乎得罪了市政府的一些人,省上的检查组也多次查出整改意见,这工程款才没有拨下来,听说这些还是最近下来的市委书记王簿示意的,要是王簿真有整治这工程里一些门门道道的心思,我们参合进去,还有退路吗?市经贸委的顾主任我们才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人家明确说了我们投资的时候也要谨慎,要看好方向,老张那边就是没站好队,结果血本无归,我参合进去,灵珊,你这不是害爸爸么?”
陈灵珊愕然,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在父亲的眼里,给星海广场投资牵扯到的事这么复杂。
陈母倒是依然雍容华贵的点点头,“看来最近很多人说的没错,这工程四处,什么时候垮都不知道!真是蛇吞象,眼高手低!”
随即她转过头来,语气里仍然带着威严,“灵珊,我给你说你以后少跟苏灿接触!”
陈灵珊却有些倔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你和他不一样。你的家庭和他们家不一样。”
“可是”
陈母不动声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的古筝还没弹吧,你还不去的话,打算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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